我沉默着闭上了嘴,却捂着胸口泪眼朦胧了起来。
“程大人有失偏颇了,现在你两个女儿既都是王妃,身份贵重,就不能如此轻易地处理这事。没得别人以为你站队宣王,惹人猜忌。”
站出来说话的是三十左右的男人,程誉一见他神色就不自然。
“狄大人所言甚是。”
是狄英啊。
程誉的顶头上司。
程誉直觉自己是冤大头,嫡女说了是庶女所害,他还不能惩罚庶女了,稍微为嫡女考虑就被认为是宣王党。
陛下最恨结党营私,靖王若没得病,陛下就算再疼爱他,也忌惮他功高震主。
可偏偏现在靖王示弱,皇帝更是对其愧疚,谁敢明面欺负靖王,皇帝定不手软。
“都在这呢?”
来人骑马走近,马上两侧挂着两大袋猎物,沉甸甸的,还渗着血。
人还未近,那血腥气就熏地人难受。
他面上带笑,来到我面前,俯身伸出手来。
“来。”
我没犹豫,拉着他的手,一步跨坐在了他身前。
他细细查看了我一翻,“没受伤。”
我点了点头,他就摸了摸我的头,险些把我的头发弄乱。
我反抗着把他的手扒拉下来。
他带笑的双眸一转,见程馨即将被带上担架,他神色冷了下来。
“方才有黑衣人袭击靖王妃,已抓住一个活口。相信重刑之下,没有谁的嘴巴撬不开。岳母,您说是不是?”
云露浑身一颤,嗫嚅着没说话。
“回。”
他冷冷下令,扯了下马缰,就将这一行人抛下。
回到帐篷,他脸色彻彻底底冷了下来,手底下的人都噤若寒蝉,等他下吩咐。
“都死哪儿去了?安神茶呢?你们王妃吓到了不知道上茶吗?麦提呢,让她过来给王妃好好查一下。赵七,就知道哄老婆去了,让他给我滚过来!”
下人们忙都听令做事,手脚都麻利地恨不得上轮子。
赵七跑进来,就被李彻好一顿训。
“主子,有何吩咐?”
“去把整个京城所有上好的伤药都给我一笔收购了,留下平价的给百姓,那些达官贵人爱用的美容护肤的全部收了,一份都不要给他们留。”
赵七忙道:“这不会得罪人吗?”
他印象中***家的郡主皮肤很是不好,每个月要花好些银两在这些药上面呢,都收购了不合适吧。
他睨了赵七一眼,“你是猪脑子吗?譬如***一家你就送过去,列一份名单,和程云两家不怎么走动的需要这些药的都送过去。”
赵七这下心服口服了,忙出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