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可没那么多顾忌,这话被人或许不认可,可太医却见多了这样的画面。
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皇上刚刚还叮嘱他回去要细细汇报在程府的事,他只能如实说了。
云露不信,她明明看到了!
云老太太虽心中有疑,但众目睽睽之下,只要靖王妃真做了什么,根本藏不住的。
“你下去吧。”云老太太发了话。
“老太太,这我可做不到。我既发了话要给我母亲侍疾,我母亲要出了什么事,我可难辞其咎。不管是谁来了,我都得盯着。”
老太太闻言,勃然大怒。
“我是她娘!”
我垂下头来,轻轻捋着云露额前有些汗湿的发丝,巧笑道:“外祖母别怪孙女想多了,孙女虽文不精通,却听说过有些母亲为了利益,连亲生女儿都能掐死。如果能拿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儿换一个靖王妃,有什么不行的呢?”
云露瞳孔震颤了下,几乎是瞬间她就信了。
云家都打算换一个人取代程馨的地位,那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云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尤其在看到云露满脸的警惕神色时,气地浑身直抖。
“你,你这个孽障!”
我拿了纸钱在他们面前烧,嘴里说着得体的话。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避开人说的。你们说你们的,我祭祀我的。”
我嘴里念念有词和外头再次响起的丧曲如出一辙。
老太太呆了一会儿,就耳膜刺痛,头晕眼花。
“搬,给她挪个别的厢房去。”
太医忙道:“这可使不得,夫人身上的伤禁忌搬动。”
老太太被折磨地没完,“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你母亲要是没养好伤,我要你跪在门前,三天三夜方能罢休。”
“外祖母言重了,母亲没恢复好如何能是阿欢的缘由,阿欢一直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想必是因为生气吧,气我姐姐不着家。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是我母亲有儿子的话,便有所依托了。也不用天天指望着外嫁的女儿回来侍疾。太医,我母亲的身体还能生吗?”
我状若不解地去问太医,太医尴尬地我看看云露,再看看程誉。
“夫人……夫人的身体不易有孕。”
太医到底说地委婉了些许。
“爹,既如此,你去族里挑一个孩子过继在名下不就好了吗?”
我知道爹不愿的,他一直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滚!”
云露像是垂死病中惊呼了一声,然后就剧烈地喘息起来。
她那被浓烟呛坏了的咽喉彻底哑火,至此她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
太医告诫她要心平气和,就离去了。
程誉心不在焉地送走了太医,云老太太见他一颗心没有在自己女儿身上,冷声告诫道:“你要知道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云家给你的,如果你对云露不好,那么你的前途也只是渺茫。”
程誉垂着头,一双手在广袖之中握成了拳。
“是,程誉谨遵岳母教导。”
云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精神头也就那么点,再叮嘱几句,也就离开了。
我坐在云露的身边,又再次让人把炭火都添起来,云露紧紧瞪着我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我见状,孝顺道:“母亲,可觉得热?我一会儿让丫鬟给你擦身。你们都小心着点,我母亲身上粘腻不舒服,擦拭的时候注意别碰到伤口。”
昨晚累得人仰马翻的场景再次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