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娘纯粹地以性命相抵,犹如士为知己者死,让她一个旁观者都为之落泪,更别提云恒了。
“她当真在外头跪着?”
“是,别人议论纷纷,她全然不顾。老爷,夫人她可还怀有身孕。早上上吊那会儿大夫说孩子都有片刻的缺氧。寻常人家妇人得知相公可能大祸临头都会紧紧抓住孩子,因为孩子是她们唯一的指望。可夫人却存了死志,她心里只有你。”
云恒本想和皇上耗着,利用云老那些门生让皇上松口。
可太慢了!
他等得起,可傻圆娘如何能等得起?
她是倔强的,是一往无前的,他怎么舍得让她跪在人前被别人指指点点。
又怎么舍得她羸弱的身躯在那坚硬的石板路上长跪着。
“我知道了,我会很快出来的。”
丫鬟还要再说什么,牢头就赶她出去了。
圆娘见丫鬟从天牢里走出来,她神色不变,继续跪着。
“恒郎可还好?他瘦了吗?他最喜欢穿得体面好看了,胡茬一天不刮便要难受的……”
丫鬟见圆娘陷入思念,哭道:“老爷说他很快便会回来的。夫人,我们回去吧。”
圆娘摇了摇头。
“你先回去吧,这是我和恒郎的事,没的让你跟着受罪的。”
丫鬟不听,“夫人在这,我如何能走。”
她想了想,想到了老夫人说过的话,让夫人去迷惑程誉,可想到夫人这样痴心,那样的话是对夫人和老爷感情的亵渎,她如何能说得出口。
一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程誉双眼通红,一双眼里满是泪水。
车夫低垂着头,他收回了看向天牢前的人的视线。
心中嘀咕着,真的太像甄氏了。
可想着这个夫人对云恒这样好,只觉得羡慕和说不出的怅然。
哪个男人不想要这样的妻子,温柔貌美,偏又生死相随。
他偷偷看了眼哭红了眼的程誉,不知道该不该挥动鞭子,让马车离开这。
程誉想着,只要她是圆圆,只要她现在承认她是,他便是把命给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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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对待云恒,云恒必是对她很好,是他程誉远远不及的。
可他以前是怎么了?
他一定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