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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宾客们围坐在餐桌前谈话,语气中充满了激昂的复仇情绪,这种情绪在法国南部尤其强烈,因为这里曾经历过五百多年的教派斗争。被他们诅咒的那个人,一度统治过半个世界,听着一亿两千万臣民用十种不同的语言高呼“拿破仑万岁”,现在却被贬为厄尔巴岛的国王,仅仅统治着五六千人。在这些就餐的宾客看来,那个人已经永远失去了法国,也永远失去了他在法国的皇位。

文官们无休止地讨论着拿破仑政治上的失策,武官们在谈论让拿破仑蒙羞的莫斯科战役和莱比锡战役,女人们则在谈论约瑟芬皇后离婚的事。这些保王党人不但为拿破仑的垮台而庆祝,还在庆幸一种主义的灭亡。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彻底摆脱了痛苦的噩梦,政治上的繁荣会重新展现在他们面前。

佩戴着圣路易十字勋章的圣梅朗侯爵站起来,提议为国王路易十八的健康干杯。大家想到了在哈特威尔的流放生活,还有靖难的法国国王,然后他们像英国人常做的那样,把酒杯举到空中,女士们把挂在胸前的花束打开,撒在筵席的桌布上,这些举动为热烈的气氛增添了诗意。

圣梅朗侯爵夫人有一双严厉的眼睛,当她看着你的时候,总会让你觉得十分讨厌。这个贵妇举止间总是一副贵族气派,虽然已经五十岁了,却仍然高贵优雅。她站起来说:“那些革命党真是可笑,他们把我们赶走,掠夺我们的财产,后来在恐怖时期只用一点点钱就买走了我们的产业。他们大概也不得不承认,真正的信仰还是站在我们这边。他们嘲笑我们,说我们自愿追随一个没落的王朝,他们却对初升的朝阳顶礼膜拜。可是现在看看,我们为之牺牲了官位和财富,但心甘情愿追随的国王,才是真正受法国人民拥戴的。他们拥护的那个篡权者、逆贼,却是个永远都被人诅咒的‘该死的拿破仑’。我说得对吗,维尔福?”

“很抱歉,夫人,我刚才没有留心听您说话。您都说了些什么?”青年充满歉意地回过头。

圣梅朗侯爵夫人的脸色有些难看。侯爵插话说:“夫人,不要打扰年轻人了。他们就要结婚了,要谈的事很多,这时候似乎无心讨论政治。”

“如果侯爵夫人愿意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将洗耳恭听乐意作答。”

“好了,母亲,都怪我刚才缠着维尔福先生,他这才没有听到您的话。现在您和他说吧,爱说多久说多久。维尔福先生,您可要注意,我母亲要跟您说话呢。”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说道。她有着浓密的褐色头发,眼睛大而水灵,转动起来像珍珠般闪亮。

“算了,蕾妮,饶过你了。”侯爵夫人严厉刻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温柔慈爱的笑容。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或许其他一切感情都会凋谢,可是她总会有宽厚善良的母性,这是上帝给母爱留下的一席之地。她看着维尔福说:“我说那些拿破仑党人没有我们这样热情和忠诚的优秀品德,你说是吗,维尔福?”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6章 代理检察官(2)

“是的,夫人,他们没有这样的品德,他们用狂热来代替了一切。拿破仑对他们来说就是西方的穆罕默德,那些平庸而又野心勃勃的信徒们疯狂地崇拜他,不仅把他看做一个领袖和立法者,还把他看做平等的象征。”福尔维回答道。

侯爵夫人叫起来:“拿破仑,平等的象征?那你把罗伯斯庇尔摆到哪里去?不要把他的头衔安在那个科西嘉人头上,篡位的事还不够多吗?”

“不能这么说,夫人,这两个人是不同的。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罗伯斯庇尔的应该立在他建的断头台上,拿破仑的则应该在旺多姆广场上的廊柱上。因为这两个人代表的平等实质上是相反的。罗伯斯庇尔降低了平等的地位,他要把国王送上断头台;拿破仑则抬高了平等的地位,他要把人民抬高到王位上。我想强调一下,”维尔福补充说,“我并不否认这两个人都是闹革命的混蛋,而热月九日罗伯斯庇尔被捕和四月四日拿破仑退位被囚,对法国来说确实是很幸运的两个日子,值得文明社会去庆祝。我的意思是,虽然拿破仑已经一蹶不振,但他仍然拥有一批狂热的信徒。还有其他一些大逆不道的人也是这样,比如克伦威尔,虽比不上拿破仑的一半,但他也有不少信徒。”

“维尔福,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要一开口就是革命党那种可怕的强词夺理。不过这一点我倒可以理解,毕竟你是一个吉伦特党人的儿子,总会对恐怖保留一点兴趣。”

维尔福的脸涨得通红,反驳说:“您说得对,夫人,我父亲确实是个吉伦特党人,但他并没有投票赞成处死国王。在恐怖时期,他也一样受到迫害,差点和您的父亲一起被处死在同一个断头台上。”

这个被唤醒的悲惨记忆并没有使侯爵夫人动容,却让她的攻击更加不留余地:“既然你提起这件事,我想你最好不要忘了,他们虽然同时遭到迫害,起因却大相径庭。王室被流放的时候,我的家庭成员仍然是王室忠诚的臣仆。而你的父亲呢?他急不可耐地投奔了新政府,加入了吉伦特党。原先的公民诺瓦蒂埃摇身一变成了诺瓦蒂埃伯爵,并以政治家和上议员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蕾妮对母亲说:“算了,母亲,不要再说了。咱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些讨厌的往事旧闻了吗?”

维尔福说:“夫人,我同意圣梅朗小姐的话,恳求您把过去的不愉快忘了吧。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呢?我的父亲是拿破仑党人,叫诺瓦蒂埃。可是我并不支持他的政治主张,甚至抛弃了他的姓,我是个忠诚的保王党人,姓维尔福。让残留在老树上的革命汁液和枯萎的老树干一起干枯吧,新生枝丫生长的地方,离主干已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它也想完全和主干脱离干系,可是血缘是无法改变的。我的父亲做错了事,我无法改变这些既成的事实,那就让我们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吧。”

侯爵拍着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说:“说得好极了,维尔福!几年来我一直在劝夫人忘了过去的事,却没能成功,你要帮我说服她。”

侯爵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叹气说:“如果我们能永远忘记过去的事,当然最好,至少维尔福将来一定不会动摇。我们用身家性命在国王陛下面前替你担保,皇上才答应不再追究你们家的过去,所以,你一定要坚定现在的立场。”说到这里,她把手伸给维尔福吻了一下,“我答应你的请求,你也要记住,如果有谁犯了密谋颠覆政府罪落到你手里,一定要严惩,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从一个政治背景可疑的家庭中走出来的。”

第6章 代理检察官(3)

维尔福恭敬地回答:“请您放心,夫人。不管是我的职业,还是我们目前所处的这个时代,都要求我不得不严厉。目前我已经顺利地处理了几宗公诉,让罪犯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现在形势仍然十分严峻,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有这么严重吗?” 侯爵夫人问。

“不容乐观。身在厄尔巴岛上的拿破仑离法国并不远,他的信徒们仍然抱有希望。以马赛为例,这里到处都是领了半饷休养的旧军官,他们常常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借口,和保王党人发生纠纷,闹得上流社会常常决斗,下层社会甚至经常出现暗杀事件。”

“我想你们也听说了吧?神圣同盟想把拿破仑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国王路易十八的弟弟德·阿尔托丽伯爵的侍从官萨尔维欧伯爵说。他是圣梅朗侯爵的老朋友之一。

“我们离开巴黎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这件事。不过,他们能把他转移到什么地方呢?”圣梅朗侯爵说。

“圣赫勒拿岛。”

“圣赫勒拿岛?那是什么地方?”侯爵夫人问。

伯爵回答说:“那是赤道上的一个岛,离这儿约有一万六千里。”

“那太好了!”侯爵夫人几乎高兴得跳起来,“正如维尔福所说,让拿破仑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待在厄尔巴岛,实在太蠢了。那里靠近他的出生地科西嘉,还紧邻他妹夫统治的那不勒斯,而对面的意大利,他曾经想让儿子在那儿做国王。”

“不幸的是,我们被一八一四年的条约束缚住了,根本无法动拿破仑,除非破坏那些条约。”维尔福说。

萨尔维欧伯爵说:“那些条约早就被他破坏了,德·昂甘公爵就是被他枪毙的。我们还有必要对他严守条约吗?”

侯爵夫人说:“说得对,我们可以在神圣同盟的帮助下除掉拿破仑。至于他在马赛的那些信徒,则要由维尔福先生来肃清。我们是国王最忠实的臣属,要帮助他维持这个王国的和平与宁静。最好任命一批忠贞不渝的大臣来平定可能出现的暴乱,要防止出乱子,这是最好的方法。”

“您说得很对,夫人。可惜法律手段虽然强硬,却不能做到防患于未然。”维尔福遗憾地说。

“那法律只能用来弥补和拯救了?”

维尔福摇摇头,笑道:“很遗憾,夫人,法律常常连这一步也做不到。它能做的,只是惩戒既成的祸患,以牙还牙。”

“维尔福先生!”一个年轻女孩喊道。维尔福看过去,那是萨尔维欧伯爵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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