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彻一只手握上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在水下握成了拳,没有立即执行她的提议,像是在思考。过了几秒,或许是周羽凌决定放过她,她发觉这人将手指从甬道内退了出来,骤然的空虚让孙彻下意识地抬臀挽留,却被女人四指啪的一声打在了花心处,一直沉默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
然而,周羽凌只是将右手收回身前,用拇指将握在自己左手臂上的手指逐个掰开,自然地将手心和指缝间的粘液抹在了孙彻的掌心里。孙彻有些猜到了她的想法。
果不其然,这人圈着她的手腕,在孙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下,带着她的手握上了孤零零矗立许久的腺体。手心的温度有些低,孙彻感受着手中筋肉抽搐般的跳动。
周羽凌探了探头,看到身前的人蹙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知道她并非真的抗拒,继续激她:“早晨不是说过,会用手自己弄?”
孙彻咬着牙用空着的那只手折回去捂这人的嘴,被周羽凌轻易躲了过去,于是手指还是落在身前的小臂上,有些用力地抠住,似乎让自己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需要汲取更多外界的支持。
孙彻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就盯着腺体上交迭的双手,眼神时而怔愣,时而愠怒,所剩无几的理智正在跟不断叫嚣的欲望天人交战。周羽凌也不急,就偏着头闻她后颈的信息素,等她自己下定决心。
自慰这种事情,除了刚分化的那几年因为好奇试过几次,之后就很少主动去想,因为她觉得没什么意思。网络上的成人影片,内容是其它性别肏弄Alpha的,实在过于少见;她倒是见过两个Alpha做爱的片子,但攻方无一例外把自己演得像失了智的野兽,当场看得她性欲全无,面无表情地点了加入黑名单。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至于另一个原因,孙彻承认,对她而言,想要自己把自己肏到高潮属实有些麻烦,她着实懒得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和力气——人又不是不做爱不能活。
如果她没有遇到周羽凌的话。
不过,孙彻从来不觉得性爱——无论是自慰还是和她人做爱——是什么应当被批判的事情。她只是懒,又不是老古董。
但是,在她人面前自慰这就是另一码事了吧?!这种从骨髓里钻出的丝丝缕缕的别扭感,比单纯的羞耻感更让人无所适从,让她主动去做是万万不可能的,于是她努力做出一副自己是被周羽凌强迫的样子,不情不愿地将另一只手也握在了腺体上。
这会她才终于将眼睛阖上,权当自己受了胁迫不得已而为之,说话的语气让人觉得她先前的“军姿”没白站:“好了,你继续吧。你再不赶快肏,我怕先把自己弄射了!”
这人不知道脑袋里给自己排了些什么戏,把一场你情我愿的情趣演得大义凛然的,看得周羽凌忍不住要笑,周边漾起的水纹还没来得及扩散,就感受到孙彻抬起小腿,脚跟向后毫无怜惜地磕在了她的胫骨上。周羽凌疼得吸气,强行将笑声咽回了肚子里。
她转头在孙彻后颈的腺体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右手离开她的手背,摸向了大腿内侧,指尖在微凉的皮肤上来回滑动,一路来到了依旧水光粼粼的腿心。刚刚被大力肏弄过的穴口仍然张着,软烂的穴肉仿佛已经丧失了弹性,无力地翻在外面,无法自行回拢,周羽凌畅通无阻地将两根手指重新塞入,抽插了两下看到孙彻只是细声叫着,手上却没动作,便凑到她耳边低声诱导:“我开始了,阿彻你不开始吗?”
孙彻做了个深呼吸,手指终于开始在腺体上活动起来。周羽凌适时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眼睛却根本离不开孙彻的双手。她的手比周羽凌的小些,甚至无法完全将充血的腺体圈住,腺体上略微凸起的青紫色脉络衬得她的手指瓷白无瑕,粗长的腺体和纤细的手指之间的反差,极具冲击力地霸占着视野,周羽凌自己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这人套弄的动作略显生涩,用的力气却是毫无保留,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发泄,看得周羽凌一时心惊胆战,忍不住提醒她:“你可以轻一点的,这样不疼吗?”
孙彻在被前赴后继的快感冲刷的间隙,腾出空翻了个周羽凌看不见的白眼,又继续用力撸动了两下,这才卸了力将紧攥的掌心松开,只用一只手流畅而快速地上下套弄,头枕在周羽凌的肩膀上大口喘息,忍不住咒骂背后仍然一头雾水的罪魁祸首:“还不是怪你不帮我!刚刚胀得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哦。”周羽凌恍然大悟,被她说得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略带尴尬地笑,“这样啊。”
孙彻低头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周羽凌就任她撒气,收了笑哄她:“那我也快一点,做完就出去。”
孙彻含着她的手腕胡乱点了点头。
她先将手指抽出,将指间互相牵连的丝线一点点挂到腺体缀着水珠的顶端,孙彻看着自己身体不同部位分泌出的液体逐渐混合,然后倏然滑落,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可惜周羽凌没打算给她缓冲的时间,手指再次捣入花穴,快速抽插几次后,开始摆动腰胯带着孙彻的臀部向上顶弄,大力地撞向上方的手指和掌心,两厢配合着将孙彻的腿根都震得发麻。浴缸中的水被激起巨大的水花,与被肏得汁液四溅的小穴相比,不知道谁发出的水声更加清晰。
剧烈的晃动让掌心的腺体几乎是在自动磨蹭进出,孙彻被颠得有些惊慌,左手向后重新勾住了周羽凌的脖子。她低着头眼神涣散,感觉到身后有人将嘴唇贴上了她颈后的腺体,理智彻底崩坏前突然大声道:“你咬我吧——哈啊……”
周羽凌怀疑自己听错了,停了两秒,伸出舌尖舔了舔腺口:“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