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人,肯定得让白振林不立刻帮他也要立个什么文字性的东西,否则万一替他做完事情,他不兑现诺言怎么办?毕竟白家跟莫家是好朋友!
殷权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这一点,白振林喜欢爽快人,也喜欢这种行事大气的人。他当下承诺道:“只要白斐蓝不能做医生,我立刻帮你!”
这就是承诺了!
白振林的承诺,还是非常难得且一诺千金的,只不过他来国外多年,国内的人,已经鲜少有信任他的。
殷权想要跟白振林合作,自然得查清楚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所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殷权便是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
当然这里面,刘志川的功劳,还是不可埋没的。
从白家庄园出来之后,殷权直接赶往机场回国,他问刘志川,“接下来的都准备好了么?”
“人已经请到了,我们到的时候,估计他们也该到了!”刘志川说道。
刘志川是真佩服殷总,这个计划从开始到执行也不过一天时间,殷总的雷厉风行,一直是常人无法超越的。这个计划,偏偏让殷总执行的顺顺利利,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殷权再飞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他算是白天到的,时差没有时间倒了,只能是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会儿。他这么连着折腾,无非也是想让这件事情尽快结束,让他的老婆尽快过上正常的日子。
泰国的阴影,将两人的生活笼罩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所以殷权迫不及待地想挥退那片乌云,过上以前那样正常无忧的生活。
“老公,你回来了!”程一笙看到殷权进门,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立刻就迎了上去。
“一会儿调查委员会的人过来,我已经通知了白斐蓝,过不久,他也会到,你准备好了吗?”殷权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程一笙看到殷权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虽然眉眼间并无疲惫,可了解他的她,自然能看出他没有休息好。她担心地问:“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不用,我不累!尽快把这件事解决吧!否则时间长了,白斐蓝也会怀疑的!”殷权说道。
“嗯,好,都听你的!”程一笙点头说道。
白斐蓝接到殷权的电话,就往n市赶,他迫切地想见程一笙,想从她身上挖掘出更与众不同的案例,方便他在这一病例上得到突破。
时间定的是下午,因为上午要接待调查委员会的人,然后还要说一下详细的情况,再商量怎么做,等等这些弄好了,怎么也要下午了。
下午的时候,白斐蓝匆匆赶到了,殷权开的门,白斐蓝张口就问:“您太太情况怎么样?”
殷权微微皱眉说:“她有点奇怪,可是我又问不出来,你还是亲自去问吧,也好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奇怪?”白斐蓝问。
“就是……好像正常,又好像不太正常!”殷权含糊地说完,又说了一句,“你赶紧进去吧,她在里面等你呢!”
程一笙跟殷权商量的时候也说过了,白斐蓝是心理医生,很容易看破一个人是否说谎,所以说的越少,就越不会引起他的怀疑。殷权与程一笙,自然是一个唱红脸,一个要唱白脸了。
白斐蓝到现在依旧没有察觉出异样,满脑子想的都是程一笙到底怎么了?她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会变成这种奇怪的样子?他抱着这样的念头,走进了往常给她做治疗的房间。
“白医生,您来了!”程一笙眼里含笑,看向白斐蓝。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白斐蓝,没有防备的白斐蓝撞上这目光,不知为何,心里猛地一颤。
以往程一笙的目光,都带了些脆弱,毕竟她是一个病人,就算平日里故做坚强,在面对白斐蓝这个医生的时候,她难免会产生依赖,暴露她的脆弱。可是现在,她的目光中,带了那么些强势在其中,偏偏她的目光澄澈的一望就能望到底,在这样干净而又带些侵略性的目光中,他有些无法招架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对于心理医生来说,观察病人的目光,是他们进行病情分析的最佳途径,他对别人的目光,也有一种本能的感觉,程一笙这目光,让他觉得,他不敢面对她!
的确是不敢面对,可能因为他内心有愧吧!
心理学,谁都懂些!程一笙作为访谈节目的主持人,这方面当然懂的更多,她为了节目也曾修过心理学的课程,虽然不能像白斐蓝一样称为医生专家的,但肯定比普通人懂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