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殷权是胜利者,当然说什么都行。薛岐淡笑,走进场中。
程一笙没有再看薛岐渊,目光望向正在从容走来的陆淮宁,他还是一般浅色西装,但是与之前不同的,他略显消瘦,精神看起来虽然不错,可是少了那么点阳光,眸中尽显低沉。
程一笙真是很久没见陆淮宁,这段时间非常忙,也忘了和老朋友联系,看起来,他应该也很忙。
他走过来后,程一笙问道:“陆淮宁,好久不见,看你怎么好像憔悴了?”
陆淮宁浅笑,“一直在国外,这不你的婚礼我才赶过来!”
请柬是殷权发的,他怎么会请情敌呢?恐怕这也是殷权一生中唯一一次大度的时候,当然是为了老婆。他知道她对陆淮宁的感情,和一般人不同,不是爱情那也是一份真挚而纯洁的友情,所以他不想婚礼上面让她有任何的遗憾,所以便请人去了。
陆淮宁来了,只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他真的放下了过去!
爱着,又如何?看她幸福,还不如远远地祝福。
这是在巴黎,殷权与程一笙那旁若无人的亲昵,彻底地刺激了他,这样的感情,他能插得进去吗?他终于意识到,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再也回不来。就算是他后悔以前没有先把她搞定再出国,也晚了!
虽然看到她时,还有心痛,他想他大概不会再做什么破坏两人的感情了,只要她幸福!现在看起来,她的确幸福,她在殷权的身边,比在任何一个人身边,恐怕都要幸福。
他能做得那么好吗?他认为自己可以,但是他不再有机会!
“一笙,看到你幸福,我很开心,我祝你们白头偕老,一生如新婚般甜蜜!”陆淮宁说得真诚,他微微地笑着看向两位新人。
程一笙那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对于陆淮宁,她有些不安的,她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好像和她有关。不过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陆淮宁进去之后,刘志川跑过来,附在殷权耳边说:“殷总,刚才陆总送的是股票,折合市值人民币,大概三千万!”
这宾客给个一二十万的不稀奇,但是上千万,恐怕还真是没有,所以刘志川当然要来说了。
殷权点了点头,并未吃惊,他想起一笙的日记,作为从那个年龄过来的男人,当然明白陆淮宁的心理,陆淮宁对一笙的感情,绝不掺杂什么**,完全就是单纯的爱恋,陆淮宁此举,大概也是有一种把自己心爱女人托付出去的感觉,看来陆淮宁是真的打算放手了。
殷权并未隐瞒,侧过头对程一笙低语。
程一笙露出惊讶的表情,看向他问:“这不好吧,是不是太多了?”
“没关系,找机会我们合作一下,让他赚回来就好!”殷权当然不会欠人人情。
程一笙闻言点头,松口气说:“那好,你别忘了这码事儿!”
两人正说着,只听阮无城在远处喊:“我靠,简易你至于为了讨好殷权送这么大发么?”
两人都看过去,简易跟阮无城站在收礼金处,简易双手插兜,被说了脸上并无羞愤之色,而是看着他说:“殷权都找你当伴郎,你也好意思送点破酒?”
“我那可是限量版的酒,外面买不到,什么叫破酒?”阮无城被斗得脸红脖子粗。
简易勾唇,“可惜新郎新娘准备要孩子,喝不了!”
“喝不了可以放着,珍藏用的!”阮无城叫道,已经忘了初衷。
刘志川走过来,低声说了一句。
程一笙只听清“私人会所”,但是说的是哪里没有听清。
殷权点头,说道:“让他们俩别忘了当伴郎的本分!”
刘志川走了,程一笙问他:“简易送的会所?哪里的?”
殷权暧昧一笑,头靠向她低声说:“就是差点有了咱家娃的那间!”
程一笙脸一红,那晚之事顿时浮现脑中,惹得她双颊如桃,眉目含羞。无疑那晚对于她来讲是疯狂的!
殷权还在一旁感叹,“要不是事后你非得吃药,没准现在肚子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