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他们便把先锋的话传了下去。立时,华雄那方的营地里爆发出了如原始人求偶般的“嗷嗷”大叫声。
另一营地中的张辽望见了那方异常的举动,虎目一凝,传令下去:“我方五百人,若是有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者,初犯,罚三个月的军饷;再犯,断腿一条;三犯,砍头示众。”
半天过去,华雄那队人马行了数十里路,劫掠了数个村庄,无恶不作。一些反抗的村民被打伤打死,一些妇女被弓虽。暴,百十只牛羊被牵走了,许多小孩在华雄手下的暴行中,失去了父母亲人……
此时,张辽一军已行了百多里。忽然,他心有不宁,想起先前华雄军中将士的异常举动,又联想到华雄的为人,他立马令手下原地驻扎,亲带十来人匆匆返回:华雄会不会乱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个时辰后,张辽碰上了正在一条小河边扎寨、屠宰牛羊架锅烹煮的华雄的军队,热闹的场面像过节似的,然那条已经被牛羊鲜血染成了红sè的小河及一些女子的哭泣声,再加上士兵们放纵的言行,皆与“过节”两字格格不入。
粗略的望了一眼,张辽已知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华雄纵容手下烧杀抢掠了。睚眦yù裂的他打马闯入了他们的营地中,怒喝道:“华雄,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见有人单枪匹马的闯了进来,一些正在大吃大喝的士兵不由怒耸双眉,便要拔刀相向,但一看清是左先锋张辽后,他们又变得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不敬。
马上有人去通知华雄了。
这野人刚食了些羊鞭,浑身憋的难受,在帐篷里正yù拿掳来的年轻女子“开刀”。听到报告后,他恶眉一挑,凶恶的说道:“张辽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总是跟我作对?你去跟他说,我正有事,叫他稍等。”看了身前地上瑟瑟发抖、缩成一团、披头散发的女子一眼,他肥大的舌头伸出厚唇外,舔了舔嘴角,便要俯身下去。
前来报告的士兵在心里替那个女子惋惜了一声,转身yù走。
便在这时,“嘶——”的一声,华雄所在的这间帐篷被人用利器划破了,张辽舞刀从裂缝中冲了进来。
“华雄,你罪大至死。”目睹他要变身禽兽后,张辽怒不可遏的道。原来,他可没耐心等下去,便尾随前去通报的士兵,找到了华雄的营帐。
那个前来通报的士兵一见两个先锋似乎有大打出手的可能,赶紧溜之大吉,生怕横遭不测。
华雄强忍yù火,窜到一边,避开跟他正面相对,双手握拳,眼shè寒光的道:“张文远,你别欺人太甚,这里都是我的手下,你若敢乱来,休怪我辣手无情。”
张辽看了一眼被吓的浑身颤抖的女子,提刀向着华雄走去,面无表情的道:“华雄,你可知道,临行前,董大人跟我说了些什么话?”
“什么话?”华雄一边后退一边冷哼道,“不是交待我们不得在西凉抢劫百姓吗?西凉是董大人的发家之地,我们自然晓得。那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出了西凉,便可以随心所yù一下吗?这你都不懂?张文远,你分辨能力太差了,哈哈。”
“这是对大家说的话,但董大人单独对我说的话却是,让我看着你,若是你一路乱来坏了他的大事,允许我先斩后奏。不然,董大人会封我为左先锋,却封你为右先锋?你那装满jīng虫的脑袋好好想想吧。”张辽停身收刀道——这时,帐篷外面围满了人,全都拿着刀枪对向了帐篷,似乎只要华雄一声下令,他们就会奔杀过来。
张辽这番话,是他凭空捏造的,意在震慑华雄,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刚才全凭一腔热血冲进来,倒是忘了怎么抽身而退。他料想华雄听了这话后,也不敢向董大人打听,唯有在此刻赌一把了。
果然,华雄闻言,脸sè一变,思忖:董大人真说过这些话?还是他看出我与他的小妾雨露有一腿……不管张辽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此行真若坏了董大人进京之大事,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他双眼缓缓眯上了,再次睁开后,狠毒严酷之sè一扫而光,脸上堆笑道:“文远能把董大人所说的这番话告诉我,那文远还是把我当朋友的。好,今次我的表现也会让文远满意的。”当下,他让围在外面的士兵通通退下,还让人把抢来的所有牲畜与女人都放了。
见他识时务,张辽抱拳告辞,上马带着跟来的十数名手下驰骋而去。
“上马,出发。”望着他们跑远了,华雄鼻孔里狠狠喘出一股气体道。
……
而此时的董卓骑着神骏非凡的赤兔马在一干将领的簇拥下,走在连接凉州与司州的官道上——他已经与李傕、郭汜等人会合,但还没出凉州地界。
左手边是骑着高头大马、相貌威武的李傕;右手边是骑着炭火般红、体格壮硕的汗血宝马、相貌奇特的郭汜——如果不看仔细的话,众人会误认为有两匹赤免马在并行呢。
“这盗马起家的郭马贼什么时候又得到了一匹宝马?送我赤兔才不过三四年啊。”董卓边打量着郭汜座下神驹,心中想道,口上却问道:“郭爱将,你这匹宝马叫啥名啊?”
“回大人,它名叫赤炭,因全身血红额间有一块巴掌大的黑毛而得名。”郭汜听了,心生一种被骂的感觉,但不敢有什么不满,恭敬答道。
“我的宝马叫赤兔,你的叫赤炭,将来我的兔会不会被你的炭烧了啊?”
“大人说笑了。我的赤炭尚年幼还未成年,哪能跟大人的赤兔比?有赤兔在,它永远都是老二。”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郭爱将别在意。”如果不是发现两匹宝马都是公的,董卓真想让它们结为“夫妻”。
……
陈仓县城,古府。
沐游在吕战的催促下,如梦方醒:现在赶去对对联要紧,管什么吕大哥是怎么把自己带进来的?于是认清方向,撒腿跑去。
吕战缓缓走在后面,一边欣赏古府内的花花草草跟一些亭台楼榭。
那边厢,古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