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鼎峰想到就连自己当了皇帝之后,被下面无数双眼睛盯着,也活得拘谨做作,叹道:“等会儿咱们小心试探一下吧。我觉得我自己变化也不大啊?”
楚天骄噗呲一笑:“太祖传里面可从来没有记录过,太祖爷爷你是如此跳脱的性格呀?
当初咱们在太庙时,底下都是你的子子孙孙,您老人家不也是怕坠了威名,一直端着吗?”
陆鼎峰讪讪否认:
“哪有?胡说!
不过现在当个丫头,没有了身份的束缚,确实轻松了很多。”
说话间,三人已经拐进了一条巷子。
豆腐摊姑娘指着一家房门道:“公子可要跟我进去坐坐?”
楚天骄摇头,“姑娘将豆腐干装好,交与我便是。”
看楚天骄在四下张望,豆腐摊姑娘抿嘴笑道:“公子莫非还是惦记着何秀儿?她家就在隔壁。”
楚天骄看隔壁那间房,外面的土坯斑驳脱落得厉害,想来这家人已经很久没有修葺院墙了。
那扇木门,也像是被撞毁过又重新钉好的。
“她家的门,之前被催债的砸过,就成这样子了。”
豆腐摊姑娘说完,进到自家拿豆腐干去了。
楚天骄敲响了隔壁的门。
何秀儿来开门,看见是楚天骄,眉头微皱。
在她开口赶人之前,楚天骄先道:“何姑娘,我就是来问问春生的伤怎么样了?”
有昨日救春生的恩情顶在前面,何秀儿也不好太过份。
“不劳公子费心,春生很好。”
说完何秀儿就想关门,看来真把楚天骄当成了登徒子。
楚天骄心道,早知如此,今日就换女装了。
楚天骄挡住了门,“何姑娘,在下对姑娘没有非分之想,姑娘不必如此戒备!”
心思被直接点破,何秀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公子几次三番纠缠所谓何事?”
“在下只是想向姑娘打听一下关于渤海秦氏的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可否容我进去详谈?”
何秀儿纠结了一下,让开了路。
楚天骄跟着她进到院中。
抬眼一看,这还真的是家徒四壁,小小的院子中,收拾的倒挺干净,置放的杂物却都是破破烂烂的。
“公子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所知的也不多。”
“不知姑娘可听说过鬼医?”
何秀儿目光闪烁,捏紧了拳头,像是在努力的控制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