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老半天,人群里终于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出来了,他说自己是个大学生,现在正好回来渡假,他懂当地的语言也懂英语。
扶桑激动得几度欲哭。
男孩找卡车司机聊了一遍,卡车司机咿咿呀呀地说着很多话,之后,男孩才过来跟扶桑翻译。
沈家佳听不懂英语,只能一边等着扶桑听懂后用中文再翻译一次给她听。
男孩说,钟彦博现在在西西比镇,当地人怀疑他是神灵的转世,但钟彦博觉得自己不是,还曾经试途上他的车逃跑,后来又被抓了回去。
司机还说,如果她们去找钟彦博,千万要小心,因为当地人不准钟彦博走,她们如果冒然想去带人走,结果会很惨,因为那里的人根本不信奉法律,只信奉神灵。
……
西西比镇。
扶桑和沈家佳还有丁丁三个打扮成隔壁镇的人来到这里。
这里当真是很原始,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茂蜜的森林,川流的小河,还有低矮的木屋。
她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当地人正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她们,幸好来的时候她们已经了解了当地的一些风俗,学了一些见面时候的礼仪,她们交手合掌,用朝拜的仪式跟当地人问候。
她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当地的神堂。但是又不能让当地人看穿了她们的目的,所以她们先在西西比镇住了两天,然后才出发。
就像旅游者一个,她们几个一路逛到了神堂。
这里的神堂就像印度的祠庙,里面同样点着香。今天来这里朝拜的人非常少,她们很顺利地进到了神堂里面。
一到了神堂,扶桑便不由地愣住了。
“彦博,彦博……“她呢喃着。
是的,那个在神堂中间坐着,身上披着一件红袍的人,不就是钟彦博吗?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漂洋过海,一个人经历了千难万难,在南美落后而偏僻的地方一路搜索,好几次被坏人跟踪,好几次找不到地方住宿,差点流落荒野。好几次因为语言不通,她饿得一天没吃东西。
这一刻见到了他,她觉得以前所有经历过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她忍不住落泪。
连沈家佳和丁丁也愣住了。丁丁正想喊“彦博叔叔“,却在那一刻被沈家佳捂住了嘴巴。
她记得扶桑叮嘱过,一定要冷静。
沈家佳很冷静,丁丁也知道了自己不能乱说话,偏偏,扶桑却在这时不冷静了。
钟彦博坐在神堂中间一动不动,明明他也看到了她们,为什么他竟显得神情呆滞,仿佛不认识她们一样?
“彦博,彦博……“扶桑继续呢喃着。
“扶桑,冷静,冷静。“沈家佳提醒扶桑,神堂里除了钟彦博,旁边还有一个值班的长老。
扶桑不能在这个时候乱了方寸。
眼看扶桑就要不顾一切朝钟彦博冲过去了,沈家佳非常着急,可是她现在又拉着丁丁,看得了丁丁就管不了扶桑,管得了扶桑就看不住丁丁,这两人迟早有一个要冲过去的。
就在紧要关头,身后突然有一个人拉住了扶桑:“快,跟我来!“
沈家佳在看到那个人的那一刻,突然惊讶起来。
她……
……
……
小河边的木屋里,阿玲把扶桑半拖半拉地劝到了屋里。
扶桑仍然情绪非常激动,她无法相像自己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才找到钟彦博,可他竟无动于衷地看着自己。
“你是扶桑,对吗?“阿玲坐在小屋前,认真地问扶桑。
扶桑点了点头,疑惑地问:“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