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清羽点头,“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而且帮你瞒过去,你就在老头这里好好住着,生了孩子再说。”
“清羽,谢谢。”徐沐乔抱住她,“好人一生平安。”
陆清羽本来以为她会真情流露什么的,听到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徐沐乔,记住你欠我的,嗯?”
“好好好,我欠你的。还不了你我就去还谢嘉树行了吧?”
“……提那个衰人干嘛。”陆清羽好好的心情都被打乱,“扫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playboy,让他放弃他的兔女郎,你觉得现实吗。”
“或许为了你他就能放弃呢,家里有一匹野马,谁还去外面草原上找。”徐沐乔喝了药,觉得身子暖了许多,抱着被子跟陆清羽聊起了天。
这间房子她以前也没进来过,看样子是师母的闺房,家具都很古朴,从天窗上透进来的日光,恰好照在徐沐乔的脚上。
房子的设计独出心裁,怕是拿出去都能惊艳一批研究古典建筑的专家们。
“呵,你没听过一句话,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告你讲啊,谢嘉树他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要在新鲜食材上涂点口水圈地盘!”
徐沐乔被她逗得直笑,“你就没想过,或许是自己的勾搭水平有待提升,或许人家在你这里屡屡碰壁,才去别人的怀抱找存在感?”
“你可别诓我。”陆清羽坐在床边剥莲子,把清苦的莲心去掉,只留白白胖胖的莲身,“女人的心像莲子,看着温润,内里是苦的。男人的心像洋葱,总是让你掉泪,但是别忘了,剥到最后,洋葱是没有心的。”
“不是的,清羽你也太悲观了。”徐沐乔想说服她,可诡异的是,莫名其妙反而觉得陆清羽这歪理却也歪打正着。
还想再说些什么,陆清羽端起满满一小瓷盆剥好的莲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一些碎末,有些叹息,对上徐沐乔的眼睛,“有时候我真的羡慕你。不是所有男人都叫楚凛。”
“……”徐沐乔瞪大眼睛的样子让陆清羽笑喷,伸食指戳了下她的额头,“傻样,我不是说喜欢楚凛这个人。我是欣赏喜欢你的时候的楚凛。懂不懂?”
“……”徐沐乔摇摇头。难道楚凛和喜欢她的楚凛,不是一个人吗。
陆清羽对她的智商甘拜下风,重新在床边坐下来,把瓷碗放在木质雕花的床头柜上,“你看,你家楚凛,不风趣不幽默,平常是个工作狂,生气了控制不住还对你那么暴力。他活得也太死板太累了,所以我说不喜欢楚凛这个人。”
徐沐乔狂点头。对于这段中肯的评价,她真的不能再认同。
“然后,他对你好,就一心一意对你好。我听说楚氏在最新投资的案子上给上官家族很大的让利,似乎就是为了和上官家族的长女上官芸划清界限。楚氏欠了上官家族的债,楚凛这一代会还上,可谁让楚凛有你了,所以他不能亲身偿还,只好对上官家族屡屡让步。”
从徐沐乔惊讶的表情来看,这傻丫头并不知道这些内幕。陆清羽也只有羡慕地叹息一声,继续说,“还有,那天知道你还在楚宅,他不顾危险地冲进去,毕竟那时没人知道,炸弹爆炸时,他能不能找到你。他出来的时候浑身都被烟尘熏得焦黑,刮了不少伤口。后来炸弹爆炸了,李嫂都以为你已经没了,只有楚凛坚持找你,还在报纸上买了整版,刊登寻人启事。这样的他,确实是女人的理想老公。”
陆清羽又劝了不少,徐沐乔仍是坚持不告诉楚凛自己的任何消息。在师父那里,徐沐乔认出了白玉兰。晒干后的花药还留着淡雅的香气,温温和和的,像是被岁月风干晒暖,倾诉着那些年欲说还休的心事。
不知道阿凛的头痛怎么样了。
她终于拿到了玉兰花,却无法亲手治疗他。
。。。
 ;。。。 ; ; 后花园似乎没有人影,楚凛唤了几声徐沐乔的名字,“乔乔?乔乔!在这儿吗?听得到吗?”
无人应答。
楚凛以为她是被尘烟熏得晕过去了,毕竟她当时毫无防备,不像自己,过来时还摸了块湿毛巾捂住口鼻,能挺的时间也就长些。
几乎是把后花园找了个遍,那些茂密的木丛都翻开看了看,怕错过了躺在下面的徐沐乔,手也因此被花梗上尖锐的刺划出一道道血口,可楚凛似乎对疼痛与流血浑然不觉。
徐沐乔其实现在不在这儿,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小洞钻出去,里面也没法恢复原状,于是只有任性到底,往昔安的方向走去,希望路上能遇到公交车。
s市市中心到昔安的公交半小时一班,上车投币四块,一向都比较变态。
徐沐乔在等车时听到有人议论,“刚刚那边的高级别墅好像失火了呐。”
“嗯,警察记者救护车都来了,听说里面还有炸弹,拆弹专家也来了。”另一个人说。
“好像是楚氏的董事的宅子……”刚刚走到这儿的一个大妈补充道。
徐沐乔听到之后心慌得不行,抓住大妈的胳膊,“您说的是,楚凛的房子吗?”
“好像是,那董事也年轻,我看小伙子直接冲进去了,好像是因为夫人还在里面。”大妈说着说着不禁扼腕,“小伙子还那么俊俏,没想到这有钱人啊,也不全是贪生怕死之辈……”
后面说的什么,徐沐乔已经全然听不清了,班车正好到来,她却扭头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