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也是来离婚。”楚凛话没说完,胸膛便被她填满了。
楚凛身穿深灰色毛呢大衣,用两边把她包裹进去,如同抱着一枚大眼宝宝。
“你得答应我,结了婚你要对我好。”毛呢大衣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我不想当悲催的正室,不是有句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工作人员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偷笑。楚凛打算把她从怀里扯出来,却被死死抱着,一阵无语,“快出来。耽误人家下班了。”
大厅的空调都关掉了。那对离婚夫妻应该是最后一对要办理手续的。室内有些冷,徐沐乔的衣服并不算厚,楚凛注意到这一点,所以才不想跟她在这耗着。什么事都可以先领了证回去再说。
“那个,阿凛……如果我说不打算结婚的话……”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放心,我会打死你的。”
工作人员终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徐沐乔拉人做靠山,“阿姨我不要嫁给他,他有家暴倾向。刚刚还打我手心。”说着要伸手给她看。
“那是因为我在开车,你动手动脚地不安全。”楚凛面容重新冷峻起来,带着点漠然的寒意,仿佛刚刚温暖的怀抱不是他提供的。“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今天结不结你给个准信,结就现在办理。”
短暂的沉默之后,徐沐乔点点头,“结。”
工作人员不太放心,将要盖章的时候问她,“是自愿的吗?”
徐沐乔压下心底莫名的委屈,“嗯。”
崭新的红色小本拿到手里,一切都那么迅速而不真实。徐沐乔重新坐上楚凛的车后座时,已经与来时不一样,像只霜打的茄子,一句话也不想说。
。。。
 ;。。。 ; ; 楚凛端了碗香糯清甜的红豆粥进房间时,徐沐乔东张西望似乎在找衣服,见他进来,忙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纤细白皙的胳膊却不可避免地露在外面。
昨天的酒吧员工服带着酒味,又被她蹬在地上,早就被李嫂拿去洗了。楚凛不急着出言解释,只是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
“我想回学校。”徐沐乔偏过脸,不愿张嘴被他喂东西。
“行。先答应我一件事。”楚凛收回手,应承得意外地爽快。
“什么?”徐沐乔倒是有些好奇了。
“登记结婚。”
“你疯了。”徐沐乔倏忽睁大了双眼,明亮的眼神似乎能看进人心底。
楚凛很冷静,递给她一份文件,“我不是开玩笑。结婚不过是一桩生意,我需要你挡住那些让人烦心的女人,同时,就算我跟其他女人有关系,你也没有权利指责。”
徐沐乔粗略地瞄了眼文件,从床上弹起来,被子捂在胸前,锁骨和脖颈处都有明显的被亲吻过的痕迹。“我衣服呢。”
”签了字,我会给你衣服。“楚凛语气有些低沉急躁。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对徐沐乔家世的恨意,就不再有像今天这样像个愣头小子一意孤行的时刻了;又怕这时隔多年的相逢,再次节外生枝。
“楚凛你是脑子进水了!这是病!得治!”徐沐乔甩了个枕头在他面前,却终究只是虚张声势。“你把衣服还我吧。结婚?我不答应。”
“就算不是一见钟情,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楚凛深邃的眸望着她的眼睛,一向冰冷的眼睛好不容易有几分暖意,徐沐乔却觉得接下来的话,自己未必想听。
果不其然,他说,“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该负责任。”
“粥可以乱喝,话不可以乱说。”徐沐乔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算来她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都没吃饭,肚子里所剩无几的酒水都消耗光了。“在你家床上睡一觉就成你的人了?”
“难道你没觉得,”楚凛凑近她的耳边,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腿跟还有那里,有些酸痛么。”
徐沐乔就是被翻身时身上的酸涩闹醒的,心里的恐慌此刻被无限放大,却仍大着胆子故作镇定地说,“你别骗我了,当欺负三岁小孩呢。我起来时,并没有看到床上有血。”
“你不是不知道我有轻微洁癖。”楚凛不以为意,“床上沾着血和白浊,湿哒哒的你以为我能忍着睡着么。不信你可以问问李嫂,她今天刚洗过衣服。”
徐沐乔的脸色刷得苍白,楚凛抚摸她的头发,徐沐乔却感觉不到他用了感情。“你不用担心,李嫂口风很紧。而且,我已经答应负责。”
“你让我想想。周日给你答复。”
楚凛知道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她能答应的最大限度,不再逼迫,却不忘提醒,“据我所知,你爷爷的病情急着手术吧。你若是答应了,作为丈夫,给爷爷治病自然是我的义务。”
“……”沉默了一阵,徐沐乔轻声说,“我要回学校了,今天还有课。”
爱过,是过去式;爱着,却是现在进行时。她分不清自己和楚凛在这段感情里的时态,到底,有没有错过。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越来越爱他。都说女人在感情里属于爱得越久越深的那种。为了爷爷出卖自己的感情和身体,这种狗血的剧情发生的时候,她却仍在想,能不能,有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