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并不怕惧怕邱妈妈辱骂。
令她心死,无非是他的逃避,一出国立马删除她全部联系方式,分手也不说,就这样无声无息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最伤心,莫过于此!
日子一天天地过,分手后她面上平静无波,但她清楚,自己心里有多难过。
往后愈发自卑,不愿结交异性朋友,甚至女性朋友也少。
曾经天真以为,邱泽是她的救赎。
事实上,那人将她狠狠推入深渊,万劫不复。
后来也明白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老,靠自己才得以永恒。
与此同时。
灯火阑珊处,陈暨指挥保镖,押送邱泽赶往邱家。
本打算将他交由警察处理,陈暨突然接到boss电话,所以没有送去警察局。
陈暨有些捉摸不透,凭宴家地位,弄垮邱家和踩死一只蚂蚁简单。
邱父若不是有宴家庇护,岂能稳坐市委书记这个位置。
邱泽僧面不看,佛面也不看,好大的狗胆,竟给陆小姐下春药,收买侍应生的口供也收集齐,人证物证俱全,邱泽这辈子怕是在牢里度过。
可是,宴北辰并没有让他坐牢
他猜想,是因为陆小姐的缘故吧。
这件事,邱泽虽然卑鄙无耻,但陆小姐离开后,也帮了她许多。
陈暨身子挺拔如松,目光射向眼前男人,用鼻子哼出几个字。
“邱少,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这是何苦呢。”
邱泽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说起来,她先和我在一起的。”
陈暨眼角一抽,有些无语凝噎,“这么喜欢陆小姐,当初为什么和她分手?你这样顽固不灵,请问邱夫人知道吗?”
说到母亲,邱泽眉眼一沉,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陈暨乘胜追击,双目怒瞪,声音又狠又冷砸过来,“据我所知,你们分手,是因为邱夫人干涉吧。您母亲领着一堆人上门羞辱陆小姐的时候,你敢吭声么?”
此事,陈暨调查一清二楚,了解原委后,更加心疼陆初月。
小小年纪,背负私生女骂名,亲爹不疼,原以为找到爱自己的男人,岂料是个懦夫。
“五年里,你偷跑去荷兰和陆小姐见面,你父母也不知道吧。”
陈暨轻蔑地看着他,脸上尽是些不屑的表情。
“你说喜欢陆小姐,我还真不信,喜欢当年就不会一声不响出国,更不会做出今晚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敢不敢和你父母坦白,大大方方介绍陆小姐给家里人认识?我想,你是不敢的,这样子,还敢说爱她?呸。”
陈暨狠狠啐了一口,多说无谓,错过就是错过,只能说两人有缘无分。
人们总是在缅怀失去的东西,做着不可能的梦,每天都这样,怎么幸福得起来。
陈暨将他手上的绳索解开,抬步转身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回过头道:
“邱少,好自为之,做人要光明磊落,如果你真心爱陆小姐,应该遵循她内心意愿,无论选择宴总,还是你,都应该学会尊重和放手。”
铿锵有力,字字珠玑,砸在寂静的室内振聋发聩。
邱泽双手掩面,嘴角微微抽动。
心情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
让他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