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浅浅的吻,有清清爽爽的薄荷香。他自嘴唇吻到颈间,又从颈间吻回嘴唇,舒 服的拥抱甜蜜的吻,一次两次三次,由淡入深,勾出她的回应。
她好喜欢季圣理的味道。
揽在纤腰上的手伸到背后,拢成圈圈,圈住两人的相贴,围住爱情的滋味。
他离不开她了。离不开她松软的秀发,柔滑的细肤,迷人的唇瓣,如此深深、深深 吸引他。一室无声,只有两颗热情的心澎湃跳动,缱绻相依,醉恋不已……季圣理忽然 仰起头,面色潮红。
杨俐张开眼睛喘着气,脸上更羞,因为刚刚那一瞬间,气氛烧乱走了样,他脸红的 原因——他们都有感觉。
差一点点,理智就被剥裂了。
“恩……恩恩呢?”他尴尬地笑问,同时想起从一进门就没见到小朋友的影子。
她的呼吸尚未顺过来,一时答不出话,他倾过来又啄她一下,帮她扶正身子,这才 拉开安全距离。
杨俐连忙梳平被掠乱的发丝,两人相视一眼,有默契地以笑化之。
“冠威带他出去了。”
季圣理的笑容消失。“温冠威?”
“他们父子很久不见,他带恩恩去动物园。”
戒色自季圣理眼中升起。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那温冠威感觉太威胁,尤其看他的 眼神带着浓浓的挑战性,敌意横生的态度,让季圣理觉得他的出现很不单纯。
“他还没走?”
“他正在休假中。不过有回国发展的打算,应该会留在台湾好一阵子。”杨俐看他 。
“怎么了,你不高兴?”
“我不喜欢他。”他坦白而言。
“圣理,他是恩恩的爸爸。”
“我知道,我不该介意的,只是我——”他叹口气,摊摊手。“说实话吧,我心里 不安,怕你被抢走。”
“什么?”
“我有这种恐惧是正常的。”
“圣理!”杨俐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我跟冠威已 经离婚了,他也再婚……虽然现在又离婚了,不过绝绝对对不可能的,你根本是穷操心 。”
“他也这么想吗?”他不认为。
“我和他现在是朋友,离了婚还是可以维持友谊吧,你吃醋的模样好像小孩子。”
“你在骂我幼稚?”
“讨厌,你嫌我比你老了。”
“才没有!”
“你明知道我很在乎的。”
“我才不在乎!”他说完,与杨俐对望,自己都觉得好笑。“我们的心似乎都不够 踏实。”
她依住他肩头。“我喜欢你,圣理。我不想否认过去的感情,因为那确实是我的经 历,但也真的已经过去了。我有恩恩的监护权,但是不能剥夺冠威爱他的权利,他们毕 竟是亲父子,你……能了解吗?”她仰首,询问地看他。
季圣理沉默了会儿,点头。
“除此之外,我和冠威没有其他牵系了。如果你吃醋,那很莫名其妙,然后我们会 吵架,我嘴笨又吵不赢,就会很委屈,我不喜欢这样。”
“我在胡思乱想?”
“对。”
“对不起,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