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着天旋地转,何曾想过,自个也会失手杀人啊!但无论如何,自个真的杀了人啊!眼儿一闭,石任意便厥了过去。。。。。。
似乎梦境之中,自个已分不清自个在哪儿,在人间、在地府、在仙境?睁开双眸,原来自个仍生还在人间哟!
哎呀,自个这是在哪?为何瞧着似乎在牢房之中?
“小子,你醒了啊!”果然,这儿真的是监牢,一狱卒冷笑一声,转而就离开。
杀入了,自个杀入了呀!自个可是在街头当着众人的面杀了常生钱的呀!自个厥过去之后,或许就此被路过的衙役给拿了来?
真个傻了眼,想也没想到自个有朝一日也成了杀人犯,被关入大牢。
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想成圣贤的后继之人,成就学说,名扬天下,奈何今日犯下杀人的恶行,此生的清白毁于一旦了。
痛彻心扉,无法自谅,无论自个失手所杀的是否是歹人。石任意双膝跪地,泪如泉涌。
不知又过了些什么时候,仍难脱离悲怆的石任意泪眸瞧见了狱卒已赶来,而狱卒身后也跟来了自个的妻子---甘坤道---甘宝儿。
“夫君,你受苦了。”
他哪受什么苦?不过失手杀人,厥了过去,这会才醒来,而甘宝儿已得来消息,匆匆赶至。
“我。。。。。。宝儿,我。。。。。。为夫我杀人了。”
甘坤道颔首。“奴家已知道了。”
“我无心的,宝儿,我只打算将他带来官府,慌乱之中也不知怎地就失手杀了他。”
“杀就杀了,一个恶贯满盈的罪人,你这是替官府除恶,立下了功劳。”说话之间,甘坤道一个眸光扫去。
狱卒已瞧见甘坤道的眼神,点头哈腰,当即就将石任意给放出了大牢。“这位石公子,先前小的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同小的计较。”
甘坤道从袖中取出五两碎银把了狱卒。“成了,我夫妇二人就此拜别。”
“二位贵人且慢行。”狱卒再度点头哈腰。
什么,这就无碍,这就被放出了?
石任意怎地也没料到,就这么轻而易举被甘宝儿给救出了牢房。
二人都是着常服,又着他俊朗,甘宝儿貌美如花,丝毫瞧不出已四十多岁的年纪,夫妇二人出了牢房,步伐快速,沿着街路走上一段,前方便有两顶轿子等在一旁。
“夫君,你我各自上轿吧!”
还备了轿子?真是越来越诡异了,甘坤道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将他这个杀人者变成了立功之人?还用了轿子来接他?
坐在轿中,晃悠悠、晃悠悠,石任意的心中便都是常生钱死时的模样,那恶徒临死的时候偏生说及他父亲---石顶富的人面兽心来。难道昔日有关父亲的种种传言都是真的?
瞧了瞧自个衣裳,左臂袒露,是为了扯下左袖替常生钱捂住被匕首刺开的伤口而没了衣袖。血迹仍然在他的衣襟处可鉴,那血腥的浓浓之气息在他的鼻间流荡,令他作呕。
轿子总算停下,轿夫掀开了轿帘。“公子,请下轿。”
石任意抬眸瞧去轿外,自个的妻子---甘宝儿已站在轿外,等他下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