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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是敲门声。
石任意迷迷糊糊,他在曹府,曹执事盛情,无论如何逼迫他好吃了一番酒,这会不胜酒力的石任意大抵是醉了,被送来屋中,好似,临走之前,自个的爱妻---甘坤道还对曹执事说过有话要说。故而,他是被一小丫鬟给送来厢房之中,倒床便睡。
敲门声响起,他好赖还是起来身,即使摇摇晃晃,迷迷糊糊,启开了门闩。
哎呀!想起来了,自个送走小丫鬟便下了门闩呢!而门外轻声喊话之人便是甘坤道。
“夫君,你下闩了?”
石任意飘飘然,真的醉了,毫无力气,瞧见爱妻,只点头,而后转身,方欲迈步,一只温软的手儿就扶着他的臂膀。
是甘坤道搀扶着自个的年轻丈夫,二人来到床边,甘坤道让他别急着睡下,她另一只手已将冰镇西瓜汤端在他面前。“夫君,瞧你,酒吃高了吧!快快饮下这碗冰汤,即可消暑解酒。”
活神仙的话岂能不听,他信她,哪怕心中已经存疑了。果然,接过活神仙---爱妻的冰镇西瓜汤几口便饮下,那份清凉真真是美不可言。
“好,真好,多谢宝儿送来冰镇汤。”
“什么冰镇汤,是冰镇西瓜汤。”甘坤道提点,而后呵呵娇笑了起来。
伸手扶着他,这会才让他躺下,好生休养。随后,甘坤道则将空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去了门旁,下了闩。
既然是夫妻二人,同床共枕是常事了,因着昔日在那道友家中,他们尚未成亲,这会赶来曹家,曹执事已从甘坤道那得知她和石任意山林之中对着天地结为夫妇的事实,故而,曹执事安顿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厢房。屋中膏烛还在燃烧,屋里通明,而她头回就要与他这个年轻男子同床共枕?
若扪心自问,对这年轻人除了敬佩,还真的对他几分爱意,毕竟,二人也是经历了这许多种种,且一道赶来京城,途中也少不了眉来眼去,好在自个克制,但,今个不同了,自个已是人家的妻子,同床共枕还要避开?
一个娇笑,暂且不让他瞧见,这便去吹息了膏烛。
就当这是洞房吧!头回与年轻丈夫同床共枕,好吧,试试睡在一块吧!
褪去了衣裳,只穿着红肚兜,掀开了轻薄的丝衾,着实是头回和旁人睡在一张床上,且还是个年轻男子,她羞涩的背对着他。
有一阵香风飘入鼻息,石任意知道是她入了被中,那熟悉的香气令人已神魂颠倒,她的体香真的太迷惑人心。
二人已是夫妻,不该忘了,然,自个也没忘记,宝儿说过,他们只做夫妻,暂且不可圆房,到底什么时候圆房他真的不知她心中所想,不过,他有他的主意,那就是归去桑梓,面见父亲,求请娶了甘坤道之后,再入洞房的那夜他便不用在乎她的羞涩,反正,自个和于瑶素干过那勾搭的事儿,情知美不可言,比之于瑶素还美的甘坤道,活神仙做了他的妻子,还能放过了不成?
顾虑在心中,他当然懂得君子之道,故此,并未碰触到她,只佯装酒醉睡了。
然,甘坤道怎会不知他已酒醒差不离,但,她真的不敢,说不出的惧怕,自个分明已四十多岁的年纪,犹如不明不白,稀里糊涂就成了人家的老婆,这下好了,二人年岁差距太大,不知与他会不会恩恩爱爱、长长久久下去。
不成,自个绝不可胡思乱想,既然摒弃心中顾忌,这般年岁还嫁了人,嫁给了年轻的才子,这会又迟疑什么。
心中杂乱,她一个伸腿,偏巧就碰到了他。
“何事?”他不知甘坤道为何踢了他一脚。
她哪是踢他,哪是有话要对他说,这会,头次与他同床共枕,方才还提点自个胆大些,真入了丝衾之中,她已羞红了脸,幸亏,黑灯瞎火的,他无法瞧见呢!
不小心碰到了他,他既然问话,她也该回话。“嗯。。。。。。啊。。。。。。明个我有要事,你留在家中好好攻书啊!”
攻书,还攻什么书?待三载之后再度去秋闱求得功名?“我。。。。。。为夫知道了。”
“嗯!”屋里再度一片静无声息,只听见微弱的吸气声。
突兀,窗外传来一声“喵。。。。。。喵。。。。。。”的叫声,啊!是猫儿在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