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面露难色,双眸不敢直视石顶富。“这。。。。。。”
事到如今,石顶富似乎感知不祥,霎时面色便苍白了许多。“落榜了?”
村人只答一声。“嗯!”
好似沉雷轰击,石顶富只觉眼前一黑便栽了过去。
。。。。。。
秋风拂过,满院又散落败叶枯黄。院中人并未借景抚琴,而是打坐悟道。她年岁四十有六,但天生貌美,若非一身道袍,旁人见了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
不受风吹草动的纷扰,她纹丝不动,已然此刻有人赶来她竟好似未察觉。
若怪也该怪那入院的人,他鬼鬼祟祟,蹑手蹑脚,一壁偷瞧着貌美的仙道。
“你来了!”突兀启口,是甘坤道说话。
那人立时停步,双手抱拳,躬腰连连施礼。“仙道,你真乃神机妙算也!”
她睁开了双眸,眼前之人便满脸堆笑向她。
“坐吧!无需客气!”甘坤道和煦神色。
那人依法落座,面上讨巧地笑个不停。此人谁也?他便是在公堂之上与甘坤道争辩的妇人家眷。
“嘿嘿嘿!仙道,你说的这地方让我好找啊!哦!本来也没打算给您添麻烦,可您也知道,我也没甚大本事,钱财也花光了,如果您再不帮我,我便没活路可走了。”
面色毫无波澜,平静如常。“怎么,不是已把你二百两了吗?这么快就用光了?如此下去,再多的钱财把你也不够啊!”
那人听言摇起头来像拨浪鼓。“决计不会,仙道只管放心,我发誓,您再把我三百两,无论日后是否沿街乞讨,我都不敢再来烦扰仙道您老人家了!嘿嘿嘿!”
“嗯!量你也不敢!”岂知,甘坤道冷眸一扫,颇有几分威厉。
那人只管瞧去别处,讨巧的含笑着。“我是个识趣的人,周氏已死,我也没心思留在这儿,我会浪迹天涯,去一处无人认得我的地方谋生。”
提及周氏,甘坤道却叹了口气。“她也太想不开了,为何要自尽呢?”眸光再扫来。“该不是你逼迫她的吧?”
“哎呀!仙道,我怎会逼她自尽呢?”那人贼眉鼠眼偷瞧了一眼甘坤道后便眸光下垂,看去地上。“仙道,您在公堂之上可把我说的太坏了吧!那些个事我都没干过!您也太会故弄玄虚了。”
听言,甘坤道自满的微微一笑。“哦?哼哼!若不如此,马知县和一众百姓怎会觉着事有蹊跷,怎会有兴致每日里议论贫道呢?”
“高!仙道果然高人,深不可测啊!”他竖起擘指,还是讨巧的含笑着。“如此下去,百姓便对您更加猜测,云里来雾里去,信也好,不信也罢,您的大名便在村人的心中无法忘记。越发的都想去娘娘庙瞧个究竟。只要去了娘娘庙不由得村人不信,纷纷焚香祈福,那香火钱也自然不断了。”
“嗯!算你也明白了。”
“嗨嗨!周氏之死,仙道给我机会同您做戏一场,还把了我这许多银子,在下永世也不敢忘记仙道的恩情啊!”思绪一转,他又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究竟如何知晓周氏在杭州灵隐寺与我做过些什么?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周氏与您私下里见过?按说,周氏不会告知您这些的呀?”
甘坤道冷笑说话。“怎么,你口口声声唤我仙道,难不成贫道就一点道法都没了,在你眼中莫非就真是个江湖骗子?”
“奇哉怪哉!佩服,佩服,实在是佩服!仙道,无论您如何知晓,您也只管放心,你把我三百两银子之后,我连夜也要悄悄离开椒城,跑的远远的,从此再不归来。”
“好,一言为定,否则,你也知道贫道的本事,只怕你也没好果子吃!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言罢,甘坤道便起身,她已将三百两纹银备好,趁着石任意归家的时候,又从院外取来,与约好相见的妇人家眷在此做最后的买卖。
黑色包袱,满满的都是银子,那人解开瞧了瞧又系上。抱拳。“多谢仙道,后会无期,我这就走了!”
“去吧!”一挥手,甘坤道便不再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