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那夜饮酒饮的高了,故而是酒后吐真言吧?
“彩莲醒了!”石顶富朝她瞧来。
她轻轻颔首,不知为何,自个遭那蜈蚣蛰了,按说休养几日也该好转,可一旦起身就觉着乏力,实在让人不解。
“有劳姐夫,随意做些早食便可,不用太操劳。”
“无碍,姐夫我能为你做早食,实在是欢喜之至,盼就盼你能早些将养身子,姐夫我才放心啊!”
他的话如此令人心软,如同灌入蜂蜜水一般甜润。
“我吃不下,怕是今番被那毒蜈蚣给蛰伤了元气,命恐能保住就万幸了。”
“瞎说什么?有姐夫在,保管你能康愈。”石顶富边说边就端来早食,近至她身旁。
不用多疑,石顶富仍旧一旁服侍她,无微不至,喂她用粥糜。
总要吃些的,否则,饿也要饿死了,任由他摆布般,又若同孩儿般,一口一口吃下。
粥糜之中好似放入了肉沫,鲜味浓郁,入口适宜。
“还成吧?”
她强忍内心的感激之情,面上只有浅浅含笑,而后再度用了些。“姐夫,我又想回房去歇息了,身子真的好乏。”
石任意笑道:“好,姐夫送你回屋。”
虽然他是隔着衣袖,右手扶着她的左臂,一步步将她送回了屋中,她却全身一些酥麻,仿似他和她是肌肤碰触一般。但她已管不了那些,自个真的无力,仰赖他搀扶,仰赖他照庇,回到房中,她已委顿不行了,入了被窝之中才觉着心里好过许多。
“你好好歇着,姐夫去集上买些肉,尽力做一桌好菜让你有胃口,午膳也能多吃些。”
“姐夫不必了,剩下的粥糜够我午食所用,姐夫还是归家去找我那杏娘姐姐吧!”
“还提她作甚?”石顶富故作一脸怒火,而后便是转身不看她。过了些时候,他才佯装重叹一声。“彩莲有所不知啊!我已托人打听,你杏娘姐姐离开了椒城,远去了大理。”
“什么?”而后便是彩莲焦急的干咳之声。
“哎呀!彩莲好生歇着,无需担心,姐夫我纵使没了杏娘,还有你,姐夫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彩莲,别替姐夫担忧,姐夫不会为此伤怀的,犹如曾经桂花她离开了我一样,杏娘的出走实在令我始料不及。但,我。。。。。。我要忘记不快的事,用心照拂你,待你身子好了,姐夫我也就放心了。”
渐渐的,她止住了干咳。泪眼朦胧看着他。“杏娘姐姐真的去了大理,她。。。。。。她为何要去大理啊?”
“嗯!。。。。。。不过还有消息说,她或许去了西域。”瞬间,石顶富眸光一转,补话道:“传消息的人跟我说,她可不是一人独去的,还有个男人相伴,但是谁人暂且还没消息传话回呢!”
男人相伴?姐夫这话分明是说杏娘姐姐失节,跟人跑了呀!可杏娘姐姐何故要跑,她嫁给姐夫已锦衣玉食的,虽然在乡下。
不大可能,杏娘的为人,彩莲是明白的,除非万不得已。但,姐夫已说有消息传来,杏娘姐姐的确随一个男人离开了椒城的,那她真的被谁个男人迷惑了,心甘情愿离开?
一切都难以预料,谁能说的清楚呢?若真的如姐夫所言,恐怕杏娘姐姐是对姐夫不再爱念,若这般来看,姐夫定然也是做了对不住她的事吧?
啊?姐夫可是格外存顾她---姚彩莲的,莫非就是因着这个缘故?须知,上回姐夫还说要将这儿的旧宅相赠给她---姚彩莲的呀!
“姐夫,你该多探听探听,以防误传。”
“还误传吗?姐夫托的人还能骗我?你杏娘姐姐真的。。。。。。嗨。。。。。。真的无耻至极,若日后我遇上她,定要问她究竟觉着那个男人有甚好的,偏偏家里有吃有喝她却还不满足。”
姚彩莲晕头转向的,石顶富如此说来,她怎好不全信?可是,杏娘姐姐的为人她也知道,照理说应该不会跟人跑的,就算姐夫对她---姚彩莲这个可怜的寡妇格外照拂,也是看在郑杏娘的面上啊!杏娘姐姐不至于小气到和她---姚彩莲计较什么吧?
她还在思忖之际,石顶富已迈步出了屋,他说过会留下照看她的,为她买些肉来,做午食给她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