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林诗诗把手稍微举高摇了摇。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想见到她的样子。
“林小姐,你来做什么啊”大羌将机车骑到她身旁停下,一副如临大敌地看着她。她没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啊要是被帮主看到的话,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我来找……”林诗诗有些顾忌地看了步银月一眼,温吞地道:“找你啊。”
“少骗人了,你会是来找我的……”大羌轻哼了声。原要提到帮主的,但意识到步银月就在旁边,也不好说什么。“没错,除了找我还能找谁呢”
臭大羌!看他那副轻蔑的德性就讨厌。林诗诗委屈地扁嘴说:
“大羌,你不喜欢我来找你吗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喂,你在乱讲些什么啊”大羌为防她乱说些损及他名誉的话,拉住她的手腕要她上车。“上车啦,我载你到我家去。”
林诗诗毫不犹豫地坐上他的五十西西摩托车。反正她也还没打算要回台中,何妨在这里逗留个几天,搞不好还有机会可以见梵文一面。
“谢谢你,步小姐。这个麻烦我载走了。”大羌连多停一会儿也不敢,匆忙地道完再见后便快速地离开。
“再见。”步银月朝他们的背影说。等看不到他们时才想到放在旁边的手提袋,这不是要交给大羌的吗她怎么给忘了那就先带回总部吧,等他回来的时候再交给他便是。
大羌才刚离开不久,步青云气冲冲地追了出来。见到了妹妹便问:
“银月,有没有看到大羌那小子竟敢趁他开会的时候跑掉,真是不知死活!”
“青云,大羌这阵子也够辛苦了,你就让他休息个几天吧。”梵文跟在他身后出现,举手投足间净是潇洒自信。
“他没有我的命令敢乱跑,下次让我看到他的话非打断他的腿不可!”步青云激动地破口大骂,大羌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
“休息时间别生气,我买好吃的午餐回来了。”步银月笑眯眯地轻声道。哥哥向来冷静沉稳,但是遇到不受人拘束的大羌便头大。
“吃饭吧,不然下午你可就没力气了。”梵文搭着步青云的肩膀,视线不经意扫到步银月驾驶座旁的手提袋。
步青云显然也注意到那只不起眼的袋子,开口戏谴道:
“银月,你什么时候眼光变得这么差了,这么丑的袋子你也买”步银月的审美眼光一向是受人赞赏的,怎么会买只丑不拉几的墨绿色旅行袋配她那高贵的气质
“这袋子不是我的,是一个林小姐要我交给大羌;结果大羌正好出来,人载走了,袋子却忘了拿。”步银月从容地解释道,眼角余光瞥到梵文有丝讶然的神情。
“你先进去吧。”步青云很快地联想妹妹口中的林小姐极可能就是林诗诗,提起了那只手提袋后,差遣妹妹先进总部去。
步青云先是叹了口气,而后说:
“想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他边说边拉开手提袋的拉链,发现里头净是些衣服。
梵文瞄到那些他曾穿过的衣服,一颗心开始在半空中晃荡……
是诗诗,她怎么来找他了不是说好忘掉彼此的吗
“丢了吧。”他故作洒脱地道,掉头走向白色木门。
步青云嘴角牵起一抹嘲弄,他能把心也丢了吗
“先说好,我屋子里的东西你不要给我乱碰,喝完茶你马上就走。”大羌一肚子不爽地把林诗诗的背包丢在沙发上,没好脸色地说着。
“我不喝茶耶,那是不是代表我不用走”林诗诗唤住他要往厨房的脚步,随意地浏览屋内的摆设。没想到大羌看来年纪颇轻,竟然有钱住得起这么好的公寓;环境好不说,装潢更是简单中见大方,虽没有多余的装饰,但墙上的几幅画就赋予了生冷的房子一股艺术生命。
她的意思是要赖在这里住吗那怎么行他才不要留一个不定时炸弹在身边咧。大羌打开冰箱拿出一罐铝箔包菊花茶丢给她,不悦地拉下嘴角道:
“你这种女人也不配我亲自泡茶给你喝,喝完铝箔包你就自动给我离开。”他是不会看在帮主曾喜欢她的分上就对她好的,她只不过是个被帮主甩了的女人嘛。
“你跟那个步什么云的家伙个性臭得有得比耶。”林诗诗睥睨了他一眼,悻悻然地道。
“当然,他是我的主子嘛,耳儒目染是常有的事。”大羌不介意林诗诗对他有何看法,只要她能早点离开,随便她怎么批评都行。
“炙炎帮里全是一些怪里怪气的人吗”其实说到什么黑社会帮派,她心里还是感到畏惧。电视、电影上下都是演他们常打打杀杀的吗而且个个横眉竖眼、杀气冲天,但梵文和大羌都不像那些人哪。
“我们哪里怪里怪气了我们只是有个性点,而且我们不像其他帮派整日只会杀戮、做尽歹事,我们是有纪律的组织。自从梵帮主接掌炙炎帮以来,我们已经漂白了大半,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帮派。”大羌滔滔不绝地解释着,等说完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根本不必对林诗诗多说什么。
“可是你有枪啊。”林诗诗没忘了那晚在厨房大羌拿着枪的样子有多自然。
“防身嘛,我又不会随便乱开枪。”大羌理所当然地说着。虽然炙炎帮对外的关系已不像以往复杂,但为防他人的侵犯,带着枪还是让人有安全感些。
“说真的,你的长相一点也无法让人相信你是在黑社会打滚的人呢。”梵文也是,还有那个说话苛刻的步青云亦同,他们高贵的气质很难说服别人他们会有凶狠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