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龙一个人埋头喝闷酒,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不住感叹着,“时运不济!温特助,你可要抓牢你的‘幸运之神’。”
“什么?”温蒂谈成债权转移,心情大好,只娇横了马精一眼,“我不和你计较了,唔——马精很能拼酒,以后应酬我可以带着他,命令他专门挡酒哩!”然后,她一溜烟跑到盥洗室去了。
“不会啦!马经理,你察言观色的本领了得,也算不上大奸大恶之徒,来日绝对大有可为!”
马精醉趴上桌面之前,好像听见有人对他发出同情之呜,这个声音很像小老板呢!是吧?是吗?可惜灌饱老酒的老青蛙撑不开眼皮,不能马上求证。
“走啦!居然喝成这个样子!”胡经理搀扶着马精也走了。
不一会儿温蒂回到座位,她莲花指侧支着额头,眉开眼笑举手拍着脑袋瓜子,哇哇叫着,“哦——老天老天,实在邪门呢!我想破脑袋透过各方人脉左拜托、右拜托,才央求来大有银行的陆浩明跟我见面吃饭;可最后居然天降两个神兵,让我捡到大便宜,饭店真要起死回生了喔!”
唐吉刚被温蒂夸张的语气给逗笑了。“你啊!居然把好运气说成邪门,幸运之神一生气,下回就不眷顾你了!”
“少给我鬼扯!我问你,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
他在赶来餐厅的车程上,打了两个重要热线电话,分别给利物浦银行和里昂银行的欧州总部,自然要来验收成果呀!
还有,没百分百信任马精的行事作风之前,他当然还是要亲自盯梢嘛!
不过,如果让温蒂知道他动了这些手脚,他就别想再有太平日子过了。因此,还不想早死的人轻描淡写的这么说:“我来扮演你。的幸运之神,你信不信?”
她嗔他一眼,“又在胡扯了。我累了,我们回去。”
“等等,温蒂。”他拉住她匆匆身影,想和她对酌一杯鸡尾酒和香凉果汁,沉淀一下他一整很无聊的情怀。“这个女歌手唱得很好听,陪我坐一会儿。”
歌者正好唱着一支慢板的抒情曲,几句歌词好像是这么哼的
女人若没人爱多可悲,就算是有人听我的歌会流泪,
我还是真的期待有人追,何必在乎我是谁……
温蒂撇撇嘴,“这首歌曾经很红,是李宗盛谱曲的‘不必在乎我是谁’。她唱得不好啦!声音太低了,没唱出原唱者林忆莲的韵味。”
神采飞扬的温蒂很粗心大意,根本没看见唐吉刚眼里的淡淡落寞,急着拉他去结帐。“你叫的那一大堆东西,我可不能报公帐!”
优雅清脆的琴音继续着,可被温蒂一搞,唐吉刚已然听得心烦意乱,别有一番难言滋味在心头。
走向柜台的途中,他低喟着可悲的事实,“是啊?在你眼前,我也只能来这儿消费刷卡买单……唉,一步错,似乎接下来就全盘错了!”
走到拐角处的暗影里,唐吉刚忍不住心中焦躁颓丧,猝然拉过走在他前头一步远的温蒂,闪躲在罗马宫巍式的圆硕梁柱后。
“干什么?”没料到他突然的举动,她惊魂未定的捂着胸口。
“我想吻你!”
“回去再吻……”不要随时随地亲热啦!
“不,我等不及了!”他狂猛有力的双手捧住她美丽的脸蛋,凌厉灼烫的唇片攫获她所有的惊呼。“温蒂,我爱你啊!”
是他无法压抑的狂烈呐喊,在心中无声的呐喊……她被绑架了!
天底下居然有人会在自己家里被绑走!温蒂双手双脚奋力抗拒,锋利的嘴巴还对着“绑匪”叫嚣不休。“都半夜了,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啦!我累毙了,我要上床睡觉。”
眼看吃了秤铊铁了心的独裁“绑匪”不为所动,继续拽着她跑,她开始叫嚷,“唐吉刚,放开我!”
她被放开了,因为“绑匪”已经顺利达到目的,三两下把她塞进停在公寓地下室一部租来的崭新VOL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