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照耀下,一辆破旧的老式草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道路上,草车的轮子碾过泥泞的土路,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去往道川崎山岭的路上,而乘坐着草车上的叮当,虽然车上是轻微的摇晃,他不禁紧紧抓住车厢,路况不佳时会颠簸。
空间较为局促,背着行囊的冯蠃并没有在意那么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大自然的清新气息。
在此行前叮当从小杨经过时的路线,发现一个方向川崎山岭。
他联想起南胜卫之前是讲的,总觉得这不会是个巧合一阵深思熟虑后,叮当决定去寻找,负责他的冯蠃见状跟着一块去。
这辆草车深棕色的木质车厢,历经岁月的沧桑,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质地。
刚好两人,车厢的两侧各有一人座位,座位上铺着厚实的稻草,坐上去颇为舒适。
而草车旁,跟随着几名冯家成员,他们几人背着行囊行走,像是在随时保护两人。
车上坐着一名身影矮小的年迈车夫,对他们这些外乡人早已见怪不怪,两匹骡子脖上挂着的铃铛作响,显得在山道间十分清亮。
而他正在驾驶着这辆简朴老旧的草车,他那古铜色的脸庞饱经风霜,出现深深的皱纹。
草车行驶得十分缓慢,但他丝毫不觉得疲惫,这个山岭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他熟知这里的每一个弯道、每一个坡度,也熟知这里的四季变换和晨昏之美。
车夫大叔身穿一件宽大的蓑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头戴一顶草帽,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当地特有的话。
“我们这些穷山沟沟,很少会有外头城里人来,这里山好水好。”
他和冯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冯蠃亲和一笑,和这人聊得熟络起来,打听了一些有的没的事。
车夫脸上显露几分认真,倒是乐意说:“你们要是考虑住这附近的民宿,可不要随意犯这村里人禁忌,不然会惹上麻烦。”
冯蠃坦荡一笑,微微蹙眉,带着探究神色,眼神中透露一丝好奇,他疑惑不解:“虽然说,我也是会明白有一些村子里,它会有一些忌讳,但不至于会惹上大麻烦。”
听了他的话,车夫脸上更是由严肃几分,提醒似的低声开口。
“你们城里人可能不知,然虽不住那村内,但是偶尔会搭人路过,知道他们这里都是一些旧习俗,别太接触他们。”
“虽然接触外头的一半村人,早在前年间就陆续离开,但也只剩下老辈另一半人留在这,似乎在执着着什么。”
说到这里,车夫他不由的神秘起来,这更引起了叮当好奇和注意。
“你还不知道,这村里人虽是老一辈,但也不简单,我听上一任车夫所讲,他们有着古老的职位,虽是守山,但其实是守墓。”
“守墓?”
冯蠃眼眸微亮,透露出一种敏锐的洞察力,手不禁托下巴,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在若有所思,抓住了什么重点。
“你说说。”
“这我也只是前一车夫提过一嘴,至于是不是墓,我就不知道了?”
车夫他边说着,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盈盈的补充道:“当时,他还说这村里人还和那是山里很少出现的土匪打过交道,所以我一般都不敢惹?”
一旁倾听的叮当他眼中划过一丝疑虑,却随即不以为然,忍不住跳出来说。
“土匪?”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山岭还有土匪出来?”
见他抛出问题,车夫倒是乐呵呵的说道,更引得冯蠃思考。
“小伙子啊,有的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开始我也不相信。”
“但是呢…,在我干完晚上最后一单时,偶尔经过这熟悉的山路,夜里忍不住去趟林子里撒泡尿时,你猜怎么着?”
“不远处林子里边突然窜出十几个大汉,还拿着明晃晃的火把,身上还穿着毛皮衣。为首带着动物面具的人,又拿着古怪棍杆,一副神秘的样子,就这么出现在那村头,还和早在等待的村长交谈什么?”
“不过还好,我那天没有走到村口,被他们发现我就完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叮当听闻,语气忍不住感慨几分说:“竟然还真有这么回事?这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