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眨巴了下眼:“那就说吧,我听着呢”
“二奶奶,您现在到底是嫁进墨家做了墨家的媳妇,太太就在近前,您做事前都略略掂量些,太太虽然脾气上是大了点,但说到底,这人不坏,并不是个有意刁难的主儿,倒是您现在是做儿媳的,各礼数都还是应了好,老话说的好,这家和万事兴,您啊,还是合着些礼数不是?太太高兴,二爷高兴,您不也高兴嘛”
陆妈妈倒算实心眼的言语,夜凰也听了自是明白,当下便眨巴了下眼说到:“好好,我知道了,其实婆母真的挺好的,您看,我伤着了,还叫我歇着呢,都不叫去问安了,我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婆婆”
陆妈妈一听二奶奶这般言语,当下忍不住的撇嘴笑了一下,继而扯了夜凰的胳膊说到:“您要这么说,那奴婢只能说,你赶紧养好了伤每日里早一点来瞧瞧太太,给她问个安吧”
夜凰自是点着头的应了,当下便转身把艾辰一扶:“好了,咱们回去吧,我头发还没梳呢”说着这就走了,陆妈妈站在口子上看着夜凰的背影笑了笑:“真是个孩子,也真难为她”
夜凰扶着艾辰一进院就松了手,不在做着行路艰难的样子,艾辰见状噗嗤一笑,就轻言:“小姐这伤真奇怪,跑着追二爷的时候就不知道痛,如今的人走了,它倒痛了起来”
夜凰闻言撇了艾辰一眼:“死丫头,你还打趣起我来了我可是你主子”
艾辰笑着点头:“是是,您是我主子”说着把手里的那把鲜花递给艾辰:“那主子您可拿好,这是二爷早上见您还睡着不忍吵醒你,便在院里摘的,叫奴婢给您,说等您醒了,叫奴婢解释一下,就把这话给您赔罪呢”
夜凰一听伸手把鲜花抓了过来,只是此时这花因为被拿捏着追跑了这么一圈,有几朵花瓣都残落了,便颇有些可怜像,便弄得夜凰扫了一眼艾辰:“这么丑的花往那里插啊”
艾辰笑了下:“这个全凭主子做主,奴婢给您弄吃的去”说罢就退去了灶房,夜凰见艾辰这般知道进退的,便心中念叨:这丫头还真是机灵有眼色,只可惜这来路嘛……罗玉兰啊,这该不会是你给我送的大礼吧?
是的,她想到了罗玉兰想到了罗家,毕竟罗玉兰是身在梁国公府的,那府里的事自是可以说到点子上,而那封信就这么没了,促使夜凰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陷害了便宜爹的罗家,故技重施想用一封假信来获得自己的信任,而后塞下这么一个丫头来候着自己。
她心念着抓着那把花回了屋,左右看了下,便随手抓了个瓶子把花插到里面放着,连水都没加,这人就坐在了桌边寻思起来:艾辰,你是罗家的一个棋子的话,她是要你从我这里挖到什么东西呢?还是希冀着你得到我的信任后把我骗出去,然后里应外合的要了我的命去?
想到此处她眼珠子一转,便笑了起来:好,既然正好墨墨不在,不如我就趁机试试你…日更9k和还债2k,还欠1w7……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孤身独独君相伴
回屋梳妆后,又用罢了饭,夜凰便去了轩哥儿的住处。今日里轩哥儿要离家去医馆救治,按照叶妈**说法,这一走又要几天。
夜凰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轩哥儿情绪不高,尽管是见了她,也不似往日那般精神足足,反倒是抓着手里的几本书,楚楚可怜的望着她。
“轩儿,你怎么了?怎么不高兴?”夜凰上前去询问,轩哥儿的嘴一撇,就带着哭腔说到:“娘,轩儿不想去,痛”
夜凰听了心中一抽,却只能撑着对他强笑:“痛也要去啊,你只有去扎针,去治疗,才能和爹娘在一起,若是轩儿怕痛不去了,那有一天就看不到爹和娘了”
轩儿一愣,含水的眼看着夜凰使劲的点头说到:“那轩儿去,轩儿不要看不见爹娘,轩儿要和爹娘在一起,一起出去玩”
“好,那轩儿就去医馆,等你从医馆回来了,娘和爹啊,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夜凰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知道此刻她的心有多疼。
“嗯”轩哥儿答应着转身催促着叶妈妈。次次都是叶妈妈陪着去的,带什么东西早是心里有数,也一找收拾好的,见轩哥儿催她了,便上前抱了他下地,继而牵扯着他,一手拎了包袱,就向夜凰告辞:“二奶奶,那我们这就去了”
夜凰点点头,眼扫到轩哥儿自己抱着书就去帮他往身上的小小口袋里装了一下,这边看着轩哥儿由叶妈妈带了出去。
人一走这心口的疼就蔓延出来,但偏偏又无泪可落,便在他这屋里转了转,想着要在自己的院里腾出个地方来安置轩哥儿,自是想着他的这些东西搬过去要怎生放。
想着这些,她在屋里随心的转,后来也不知怎的就站在了书架前,看着为数不多的几本书,信手拿起来翻看,这就看到了书页上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当下读了几页,便微微蹙了眉。
“这人倒真是天生的才子,只可惜分析的太过理性,倒似个书呆子了”夜凰口里咕哝着打算合书,却不期然的一页书签一样的东西落于地。夜凰蹲身拾取,便见那是一页小笺,上面绘着一只油伞,底下有寥寥数字甚为娟秀:“落雨纷纷知思念,孤身独独君相伴。”
夜凰捏着那书签翻看了下,纸笺的边沿有些泛黄,甚至最顶端处,隐隐有些斑点。
“这应该是玉表姐的大作吧”夜凰口中念了一句,将书签随手的插进书里,把书丢在了架子上,心中却想起昨日里墨纪与她细细说道的那些,一时便有些怔,搞不清楚这墨纪到底是几分呆,又是几分的黑。
她先前看的那些笔记,其上种种见解与分析,都足以显出墨纪这人的理性,而她也很清楚,越是理性的人,越是防御度高,信任也是极难给人的,所以此刻她觉得有点不对:这墨墨既然是这么理性的人,怎么会对我敞开心扉说心底的事儿呢?给我的信任是不是太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