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再是有嫌隙,也到不了要对方命的地步,毕竟无仇不是?何况还是一家人但是呢,大爷这人……说起来叫人厌恶,行径似小人一般,唯利是图的连自家妹子都舍的出去,且他心胸狭窄,那夜里讥讽墨墨,足见他是不满二爷成绩高于他的,故而我猜想,大爷要的应该是墨墨出事”
艾辰看着夜凰蹙眉:“小姐说这些,奴婢倒懂,看来是大爷要二爷出事,而后以便他压着二爷”
“对,就算一时无法超越也至少阻碍墨墨的前途,说不定这个影响巨大,可能有点他可以借此超越墨墨的官职”夜凰说着脸色有些难看:“墨墨可是从三品的官阶啊,要想拉他下马,那得是多大的影响呢?”
艾辰的眉一挑:“那就要看是什么事了啊若是政务上有差,只怕会牵连到家里吧,整个墨府遭殃,那大爷不也吃亏?”
“大爷怎会让自己的前途暗淡呢?所以断不会是那种事,要我是他,指望二爷出事,那无疑是撞大运,倒不如去毁掉墨墨的好名声,毕竟文人仕途的这名节二字最重”
“小姐,您说名节?那如果二爷和那女人要是缠上的话,只怕这名节……”
夜凰抬眉:“我也是想过这点,墨墨的名声要是败坏了,对他的前途绝对是有影响的,可是……怎么说呢,霍熙玉是自梳啊,她要是和墨墨缠上,就不仅仅是败坏,而是真的会害死墨墨啊就连她自己也是要死的”
“这……”艾辰脸有一丝惊色:“小姐,您说,那女人会不会,会不会得不到的就把它给,给毁了?”
夜凰蹭的站了起来:“她敢”
轩哥儿闻言受惊的瞧向她,夜凰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冲轩哥儿笑了下:“轩儿乖,娘闹着玩呢”
轩哥儿眨巴眨巴眼,“哦”了一声,低头玩,但心思不在牌上,反倒开始竖着耳朵关注夜凰这边和艾辰说些什么了。
眼瞧着轩哥儿低头玩牌,夜凰吐了舌头的做下,艾辰急急的言语到:“小姐,这可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会不会的问题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能知道那女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夜凰闻言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是法医啊,手里验过多少尸体,而那些刑事案件的起因,大多都是民事口角,利益分割,还真是有些这样占有欲过强的人,会做出令人发指的事她还记得,她正式走上岗位,主持经手的第一起案件,就是一对夫妻反目发生的惨剧:当事人的妻子提出离婚,看起来软弱非常且一脸老实的当事人死活不应,但是其妻强势分居,要离婚,结果他苦求多次都无法挽回婚姻后,当事人竟然在食物中下毒,将其妻毒害,而后自杀,当然自杀未遂被救下,而他的妻子却因中毒太深死亡,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是,当事人因为是双双中毒,竟想要装作是意外中毒,以逃避刑事责任,但她还是通过化验证明,两人摄入毒物时间,剂量的差别,以及存毒物上的指纹辨认,最后令当事人绳之于法回想这期案件审讯时,当事人交代动机就是因为占有欲过强并抱以同归于尽的想法,这使得夜凰真的怀疑霍熙玉有豁出去的心思……不过,很快她摇了头:“不对如果她打算同归于尽的话,何必这几日衣着光鲜的出入?并且,是走街串巷,频频出入,令府地百姓将她褒扬?”
“这……也许,她是想死前要点好名声?”
夜凰摇头道:“不会的,除开那种得了不治之症将死之人外,若一心求死之人,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言论,更不会去为别人的言论作些什么,她们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艾辰狐疑的盯着夜凰:“是这样吗?”
夜凰点头:“霍熙玉分明是造势了,而且频频出入,无非是要大家都关注她,同情她,赞扬她……一路高分之下,岂不是发生点什么,别人就会站在她那边为她说话,为她惋惜,为她……”
“那也没用,若是她自梳后和谁发生了什么,传出了流言,哼,照样是个死”艾辰当即言语,可霍熙玉的眉一挑:“可要是在自梳之前呢?”
艾辰一愣无言,而夜凰则已经捏了拳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若是在自梳之前呢?”
“小姐,您是说……”
“我告诉你,将才我去还碗,她说想过几日请我同阿纪吃饭,我当时立刻回绝了,现在想来,过几日,说的是今天之后,自梳之前,倘若……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是在这个期间内,她和墨墨缠上,发生了什么事的话……”
艾辰的眼立刻睁大:“好阴毒的女人”
夜凰瞧着她已不言语,艾辰则咬着牙说到:“若在自梳前和二爷相缠,只怕消息传出来,二爷和一个将要自梳之女勾搭不清,岂不是……若在严重些,他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那……”
夜凰的脸色阴沉如乌云:“那就是要逼墨墨做一个选择:负责还是不负责”
艾辰使劲点头:“对,她是要自梳的女人,如果处子之身已败,就过不了稳婆验身这一步,倒时大庭广众下,问起破身于谁,她指二爷的话……”
“墨墨就要同她一起死而要想不死,就只有对她负责于是收进房中,挂一个婆母不舍她余生孤苦的理由,就能堂而皇之的将其收给墨墨,那我岂不是要看着自己的男人分割出去?”
夜凰说到此处,已经怒火中烧,她万没想到霍熙玉竟如此毒辣,竟要用自残之局来逼墨纪入套“这女人实在可恶”艾辰当即攥紧了拳头:“我,我真想去教训她”
“只能是想”夜凰立刻拉她:“咱们有证据吗?毕竟这是我们的猜测”
“我知道,所以我气但……”艾辰气呼呼的言到:“我们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下套?”
“当然不会”夜凰立刻言到:“我岂能看着别人来破我家门,算计与我,夺我丈夫而现在你我既然已经猜想到可能,那自是要想法子破她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