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旦说出来,那种紧张反而消失了,夜凰也不哆嗦了,反而看着墨纪,静静的等着他的反应。
墨纪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整个人还算不错,没有大声斥责她在胡言乱语,也没闹着抓妖怪,只是眉头还蹙着的看着她,手已经抓着她的手,并未放开。
“你是哪国人?“过了阵子,墨纪开口询问起来,夜凰眨眨眼说到:”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墨纪毫无反应的望着她,夜凰倒不习惯了,看着他正纳闷呢,墨纪开了口:“你说什么?世界?”
原来不是没反应,而是反应不过来了
夜凰歪着脑袋说到:“我们现在在的这个世界,所谓的历史,我通过翻书,知道以有记载的王朝更迭,有八个,年长的国祚有八百年,年短的也有二百年,三到四代人可我曾生活过的世界,历史是另一番……”当下夜凰从夏商周开始简单的提了下,尤其强调在哪个朝代人们的生活有怎样的进步这么一直说的就说到了新时代
“我就是新时代的人,我是夜姓家族的传人,我在那个世界的职业就是法医,法医就是你们说的仵作,我之前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就是工具”夜凰说着眼扫向墨纪抓着自己的那只手轻声说到:“所以说,我其实,是一个异世界的灵魂,借尸还魂活在了这个世界,我的镯子,便是见证我过去一切的唯一物件”
墨纪的手没有离开,夜凰凝望了半天也没见他拿开,这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墨纪,而墨纪却似傻掉了一般,完全呆住。
夜凰垂下了眼皮,轻叹了一口气开始等待,等待着墨纪消化,反应,等待着自己婚姻的未来的走向……
“夜姓家族传人?你们夜家难道有什么手艺?”也不知过了多久,墨纪总算开了口,夜凰眨眨眼:“有“
“是什么?“墨纪好奇的追问,夜凰却伸手摸了下脑门:”你对这个兴趣那么大做什么?我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啊,你,你怎么不在这个上面问呢?“
墨纪另一只手摸了下鼻子:“我知道了啊,这有什么可问的呢?另一个世界你大体也给我讲了,问的再多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你是异世界的灵魂又能怎样?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的灵魂就在这具身体里,这不就足够了?所以我关心这些没什么意思,倒不如问问你夜家的手艺是什么,也许可以帮你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呢“
“啊?“夜凰当即觉得脑袋上一滴汗就下来了,而墨纪却显然兴致勃勃:”快说啊,是个什么手艺?“
夜凰撇着嘴的翻了个白眼:“土木工程。”
“恩?土木?盖房子吗?”
“咳……”夜凰的脸上红了一下:“不盖”
“种植草木?”
“不种。”
“那是什么?”墨纪拉着夜凰的手摇了下,还真是兴致很大:“究竟是怎样的土木工程?”
“那个,我们这个吧,其实,就,就是……“夜凰看着墨纪那专注的样子,一咬牙说到:”就是挖坑”
“挖坑?”墨纪愣了一下,继而脸有不悦之色:“从没听说挖坑还有相传的手艺的夜凰,你不能这么耍我”
夜凰无奈的仰天吐了口气:“大叔啊,我没耍你啊我们那个手艺是要先挖坑的嘛”
“先?”墨纪偏了脑袋,夜凰垂下脑袋,一副死就死了的样子:“对,先挖坑,再钻道,而后……”
“什么?”
夜凰伸手挠了下头:“你应该听过两个头衔吧一个叫,发丘中郎将,一个叫摸金校尉”
墨纪将这两个头衔念了两遍,忽而眉一高挑:“你们夜家难道是,是……”
夜凰看着墨纪那难以启齿又一脸惊骇的样子,终于是无奈的点了头:“对,我们夜家就是吃这碗饭的,虽说上不得台面,也实在不光彩,可到底是家传的手艺啊要不然我也传承不了夜家的血脉,哪来的御魂制恶的能力?”
夜凰当即就想给他解释下自己这点异能,哪晓得墨纪忽而大笑起来,惊得夜凰以为他受不了了,便急忙的要去点他,可墨纪却一收笑容,一脸激动地说到:“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啊?”夜凰纳闷的看着墨纪:“你想不到什么?”
“我读《奇异志》,其上有载,说一神秘族系,有闻金银财宝之鼻,有钻山撬地之力,更有御鬼压恶之能,此等族系之人,最善挖宝识局,可将地下之宝而寻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杜撰,想不到真有此族系,而你更是这一族的族人夜凰,你真是我的福星”
“福星?”夜凰彻底傻掉了,盗墓挖宝,这可是挺“丧天良”的事啊,墨纪怎么也是读书人出身,再豁达也不能这么看的开吧?也太爱屋及乌了
“当然是福星”墨纪激动的拉着夜凰说到:“你能找出地下宝藏,就能为国库填进项此番我去寿县乃是去查扣下的人与地,为国库增税,但要不伤自我而得利,就必须用计但法子是不错,只能用一次,我也将将够拿其做个功绩,可是如果你能找出地下宝藏来,取其部分于大户做饵,趋利者自会与我交易,两者皆大欢喜,而且就算有人生恶,也等于是送给我把柄那我可就……”
墨纪没再说下去,夜凰却已经懂了,不但懂了墨纪的打算,更明白墨纪为什么会这么“宽宏大量”敢情他把挖坟的和寻宝的弄混了此刻已经把她当成是以寻宝为生的寻宝人不过夜凰也不会去扭这个错误的,因为从结果来说,挖坟的和寻宝的都是一样的
“你不会是要我去给你找宝藏吧?”夜凰干笑着相问,脑子里却闪过了落凤坡的那张图,而墨纪竟冲他点点头:“我还真有一张图……的所有碎片”
“碎片?”夜凰诧异的苦笑:“你不会还指望我给你拼图吧?”
墨纪笑了笑:“不用,这些年我也拼了个七七八八了,等整个图拼好,我裱好弄成一张了再给你,你若能帮我寻出来,那可就太好了”
“这些年?难道这图……”
墨纪点点头:“我在夫子跟前读书时,偶然得到的东西说来也是机缘所至,当时有场大雨,偏生夫子的书舍竟漏了水,我们这些做学生的,帮夫子整理书册,压平书页,我呢,因为学了夫子的裱褙之能,就帮其做些修补,毕竟有些书页打湿后再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