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石头时,还有过河的十来个当地老乡观看,见这些人走了,一人才悟过劲来,喊:“金子!”忙跳下水摸,其余人见他下水,也都争先恐后下水,摸来摸去也有一两人摸到两三个金片,掂掂,哪个也有十来克,再摸便没有了,众人便想到那没翻过的剩余的十来块大石,齐心合力都翻转过来,却一个金片也没摸到。后赶过来的许加添后悔,当时自己为甚没在大石下摸摸呢,自己也往这儿想了啊!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后来你怎么调到金矿呢?”王大力问。
“唉,别提了,骗了人家二百多块钱,也给人家办不成调动,没钱还人家,只好自己和人家对换了。自己就来了金矿,人家调回忻县供销社了,每天晚上都能搂老婆睡觉了,咱就苦了。”
“你不是喜欢淘金吗,在金矿刚好能淘金啊?”王大力又问。
“淘什么金啊,金矿分开掘和采金两个工作,我分在开掘。”
“什么是开掘?”
“就是勘探这的山底下金矿,先把岩石打洞,十米也好,八米也好,一百米深也好,必须打到矿脉上为止,打洞炸岩石工作的就叫开拓,哪时候见到含金的矿脉了,就不用你干了,采金的来干了。
所以我虽说在金矿干活,连金子边也沾不上,这工作倒比供销社工作工资高,和你们差不多,连防尘补助四五十块。可是路远不能常回家,见不到老婆和梦琼,心里想啊。挣钱虽然多些,还了赌债也没剩多少。听说这儿有个财神庙,也叫蟒仙庙,便来这拜拜,求它帮我发点财,转转运。”
“你老赌钱,运气难转。”王大力说。
“你可别胡说,我虔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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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堵铁口
“你想徐风霞和梦琼?”
“想,怎么不想呢。(像徐风霞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孩子,那孩子多可爱,两岁多了,一见我就喊爸,扑你怀里撒娇,心里真放不下她。”
“徐风霞就不想了?”
“想是想啊,可是她太正经,太古板了,没什么趣味。”
“你怎么这么说呢,徐风霞为你做出多大牺牲,为你勒紧腰带还赌债,为你养活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呢,怎么说为我养活我的孩子?”许加添感到有些意外。
“瞒谁呢,咱村知青有几个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王大力笑了笑说。
“可别说出去,哎,对了,你怎么老说徐风霞好啊,时不时你看上她了?”许加添冒出这么句话。
“我看上徐风霞?许加添,她可是你老婆,你要护着你老婆名”
“别装了,说你干活踏实,人本分,不嫖,不赌,她还”
“还说甚么?”王大力好奇地问。
“还说,早知道我这样,还不如找王大力呢。”
“真说过?”
“瞧,瞧你心动了吧?”许加添带些嘲笑地指指王大力接着说:“当然真说过,而且说过不止一次。”
“那时因为都是一个村插队,又都在砖窑干活。咱们扣坯,她们背窑,一块干了好长时间,见我始终坚持扣坯,不像你们俩半途而废,认为我能坚持在砖窑干活就不赖,所以夸了两句。”
“别说了,谁知她心里想什么呢?”许加添脸上现出淡淡的忧愁。
高炉修好了,钢铁厂又恢复生产。由于新矿山的上马,一部分工人调到矿山工作。炉前有一部分当地老乡,家都在矿山附近,也要求调到矿山。炉前工缺了,运料又改作料仓和传送带运料,不用拉平车往料坑倒料,只留几个开关料仓口,其余的重新安排工作。王大力,鲜可欣,刘炳坤,杨树林,苟石柱五个人给安排到炉前工作。
炉前工作,就是当炉前工。炉前工的工作主要是一定时间把高炉内的铁水和渣水放出来,把炉台上的铁锭扔到炉台下,然后平平炉台上的沙地,再用铁锭木模在沙中打出铁锭模。另外,就是放完渣后用耐火泥堵渣口,电炮坏了时,人工堵铁口。
这些活他们五人在运了班时,天天看炉前工看,早看熟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他们上炉前放铁水,渣水,用钢钎把铁口,渣口捅漏。打沙模,往炉台下扔铁锭,几天便学会了。
渣口放过渣后,拿一根手指粗的铁棍,丈把长,尖上穿个耐火泥坨,捏成窝头状,前尖后粗,戴上墨镜,围好毛巾,戴好防火头盔,瞅准渣眼,一下捅去,渣口小,又靠上,风不大所以容易堵。刘炳坤,王大力他们五人都试过手,顺顺利利地把渣口堵上了。
铁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