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撞一次头……”
老天!难道他想抓她的头直接去撞硬物?恐惧顿时席卷住了她,而全身血液更在眨眼间为之冻结。
“严格说起来,你泰半的成功,都是靠你那张能诱惑男人的美丽脸蛋,不过,你的身手倒也不差,你若是反抗,我确实得费点劲。但是,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否则我的力道要是失准,把你撞到破相,我可是会心疼的。”男子残笑,在她即将摸上门把的刹那,突然欺上前——
“啊!”
柳荫惊叫,在他欲攫住她手腕的前一秒,骤然出手搭开他,再出脚横扫他下盘,男子俐落闪开,咭咭怪笑。
“想不到你还是记得这些基本功,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见她仍有自卫的本能,男子脸色狞恶,就要出狠招。
忽地——
“柳荫,开门!”
门外,一记熟悉却又令她心悸的男声意外响起,且随之而来的开门声更教她又惊又喜又惧。
“哼!情,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记住,越晚一天,你的下场就只会越凄惨。”男子阴森森地撂下狠话后,即在大门被推开的刹那开窗一跃而下。
当殷闻风大步跨进来时,只看见被风吹起的窗帘,及软跪在地,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的柳荫。
“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殷闻风半眯眼,低睨住微微抖索的她。
柳荫像是恍若末闻,一动也不动。
“柳荫!”
见她依旧没动静,殷闻风不禁抿起峻冷的唇线。
猝然,他攫住她纤臂,猛力将她拉提起。
“说!刚才是谁在——”一张泪眼婆娑的脆弱脸蛋让他登时眯眼,遏声。
“你哭什么?”他都还没质问她,她倒是聪明的先示弱。
柳荫摇摇头,两行清泪就这么给晃了出来。
“要哭等回去之后你想怎么哭都成,现在,你只管回答我方才的问话!”
殷闻风说得恶声恶气,但内心却也因为她的泪颜而微慌。
她张嘴想说什么,可当锁紧的喉头—松,夹杂的呜咽再也忍不住流泄出,她惊惶,连忙捣住嘴,就这么扑进他怀里。
“你……”这样就想逃开吗?然而,想扳开她身子的双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殷闻风嘴角一抽,脸色有丝森凉。
她能告诉他吗?
不!她一个字也不能讲。一旦说了,他不晓得会如何处置她。
就算殷闻风能不计较,但其他人?他们想必不会把具危险的她给留在他身边,所以,他们极有可能把她交给警政单位,还是直接将她给……私了。
一思及此,柳荫泪流得更凶。
“再不说,你就不必回殷家了。”他没再推开他,却对她下最后通牒。
“好,我说、我说……我一回来,就、就撞见一个男人从浴室里跑了出来,我吓坏了,但是他拿着刀子威胁我不得声张……后来,后来他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就匆匆忙忙地从窗子逃出去了。”她哽泣地埋首在他怀里解释。
她不想骗他的,真的!
“就这么简单?”殷闻风深沉难测的眸心燃起不明的光簇。
“……嗯。”轻颤的泪,再度无声滴落。
“你要报警吗?”
“不用了!”她赫然抬眼,惊喊。
嘲弄的笑弧跃上殷闻风的唇角,他乍眯眼,低睨住她石似不胜柔弱的雪颜,嗤道:“你不怕那个人再来找你?”
他早已看穿她极想掩饰的秘密了吗?有这么一瞬间,柳荫险些放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