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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正在这时,退出去的秘书又走了进来,向李世雄请示说,“李总,交通局要我们过去几个人。”

李世雄深思良久,终于站了起来,以一个领导者的身份,非常果断地宣布会议到此结束,然后安排一位副总和徐安达前去与交警交涉,自己和另一位副总去了医院。

一片移动沙发的声音,大家都纷纷起身往外走,这时候突然听到徐安达抛出一句话来:“我看戴卿卿好了后,给她追加两个月的薪水,让她不用再来上班了。”她那种软乎乎的声音仿佛被撕裂了似的,让人听起来很不习惯。众人猛然回头,“唰”地把目光一下子聚到徐安达的脸上;李世雄脸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他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方弘略为什么会与戴卿卿出现在京昌高速路上,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谜。

戴卿卿出身在四川南部的一个小县城,父亲是县电力局的一名干部,母亲是县城长途汽车站的售票员。电力局在他们那个地方,是一个很要命的职权部门,人们都称“电老虎电老虎”的,虽然父亲只是芝麻大点的一个科长,并且他的官位几十年来如一日,但是却掌控着无数人的“光明”与“黑暗”,因此从小到大,戴卿卿就看见有人不断往家里送礼;另外她还看到母亲打开礼品包装之后,那种或高兴或鄙薄的挑剔表情,从母亲的变幻莫测的表情里,戴卿卿感受了权势和金钱的光芒。

戴卿卿的早熟起源于母亲的一次住院手术,那时她还只有四、五岁的年纪。

母亲得的是一种叫胆结石的病症,经常抱着肚子不停地在床上打滚,于是在一个十分沉闷的夏天,不得不住进了县城的医院。据说那次医生从母亲的肚子里拿出了一个鸡蛋大的石头,那石头象一堆破碎的石灰岩石,存放在一个白色的瓷盘里。每当有人到医院看望母亲,那个与母亲十分要好的女大夫,就把盘子里的那一小堆灰白色的粉粒物拿出来向人们炫耀,就象炫耀自己的光辉成果似的。戴卿卿和姐姐也有幸受到了女大夫的教育,那位阿姨从阳台上取下那只白色蓝边的瓷盘,对姐妹俩说:“看看看看,就是这个石头,在你妈的肚子里。阿姨都给取出来了,这下你们妈不疼了。小孩要听话,不听话肚子里也会长石头。”大夫阿姨说得十分骇人,但她的话却犯了一个逻辑上的错误,听上去好象戴卿卿的母亲曾经不听话似的。当时小小的戴卿卿看看那石头又看看大夫然后看看躺在床上功臣一样的母亲,觉得这位白衣阿姨象一个救世主似的,仿佛有了她,世间的苦难就都可以解决了。

就在戴卿卿母亲住院受难的日子里,她的父亲却迎来了自己最为辉煌的时刻。戴卿卿母亲有一个妹妹,当时在成都市的一个什么工厂做打字员,签于大姐住院做手术,不得不从成都赶来探视。毕竟是在省城上班的人,这位小姨子白白嫩嫩的,身上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十分*;她一天到晚笑个不停,好象一只生蛋的小母鸡似的,看见她的男人都会浑身发热。小姨子照顾大姐也算是尽心尽力,每天送汤送水的,还给两个小外甥缝制新衣,里里外外,做得有条有理。那时候戴卿卿和姐姐都十分崇拜小姨,觉得她能够在成都这样的大城市当打字员,简直是太让人羡慕了,于是一天到晚都赖在她的身边,仿佛与她呆的时间长了,自己也会变成大城市的人似的。戴卿卿家里住的是电力局分来的一套三居的楼房,她和姐姐住一间,父亲和母亲住一间,另一间用着客房,同时存放一些杂物。小姨来了后,就住在那间经过收拾了的客房里。有一天夜里小卿卿起来上厕所,她提着裤子踮着小脚开门出来,却听到父母的房里传来奇怪的叫唤声,吓得差点把尿撒在了裤裆里;反身回来把姐姐弄醒,两个人躲在门外偷听了半天,原来是小姨和父亲在房里快活。那时戴卿卿和姐姐都没太明白男女之事,只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不太光彩,于是两个小姑娘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窃窃私语,猜测着父亲跟小姨在干些什么,第二天睡醒后两人心里都挺不好意思。长大以后戴卿卿恍然记起这事,跑去问姐姐是不是记得,姐姐也不太敢肯定;但不管怎样,从那天夜里起,戴卿卿心里就有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早熟的意念。

稍大一点,戴卿卿就成了一个恋爱天才。初中时把班上的男生弄得神魂颠倒,到了高中更不得了,一个每年三好学生的的男同学因为被她抛弃而高考落榜,还有一位甚至为她差点跳楼自杀。但是戴卿卿却躲过了一次次情爱欢场,她以踞高临下的姿态,把一个个男生弄到手又把她们踢开,她在自己的法则和目标鼓舞下,非常轻松地就超过了她的小姨,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专,并且毕业后留在了北京。遗憾的是,那个可与她在情场上演唱双簧的姐姐,却没能逃脱一个有妇之夫的追逐,高中毕业就沦为县城唯一一家二星宾馆的老板娘。

这么多年来,戴卿卿的目标一直十分明确,就是要成为一个有身份的太太。她认为一个女人的地位,是由绑在她裤腰上的那个男人来决定的,这个男人有多少名声,有多少钱,那么他带给这个女人的荣耀就会有多少。女人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她的天性就是要把这件艺术品尽善尽美地展现给男人,博得男人的认可,那种自己苦哈哈硬干,最终把自己男性化的女人,其实是有违天意的。但是一个女人要成为上等的“艺术品”,其间也有很多的技巧;而这技巧的本身,又反过来变成一种艺术,戴卿卿一直就沉浸在这种女人艺术的制造之中。

二十世纪末,中关村一夜之间涌出那么多二十几岁的CEO,戴卿卿看到他们在烧外国人美钞的同时,也把那些钞票点得哗啦啦地直响。她想这些CEO们只要稍稍松一松手,口袋里就会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尤其是看到某某CEO卷巨款逃走的消息,更是坚定了她的这一信念,她想在这些CEO中,没有哪一个能躲得过金钱的诱惑,不从公款的“九牛”中拔出几根“牛毛”。

也许是戴卿卿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一进入皇朝她就在心里把李世雄据为已有,甚至徐安达宣布了与李世雄的婚姻,仍然不肯善罢干休。当李世雄终于躺在她的床上的时候,她为自己终于取得了关键性的进展而在心里大声欢呼,但是没想到在千年之夜,却被李世雄玩过扔在了寒冷的大街之上。她作为女人的骄傲在那一夜被李世雄不经意挫败,她终于明白李世雄只不过拿她尝一尝鲜而已;她的雄心,至此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如果说原来她只不过是希望得到这个男人,那么现在她就是近乎下贱地爱上了他。

李世雄的提前出国,使戴卿卿措手不及。就象一个猎人突然失去了目标一样,她把自己的思念和忌恨藏在一封封邮件里,疯狂地不断给李世雄发去,但是却没有得到李世雄的只言片语。这个男人对她的蔑视,让她更加疯狂和恼怒。

寂寞如一张张扑克牌

你总是被握在别人的手里

越是漂亮的女孩,越容易被寂寞击中。戴卿卿在北京这个大都市里来来去去,她把自己的美丽撒向各种酒巴和歌厅的时候,也把寂寞留在了那里。她一直记得“同志俱乐部”里那激昂的拉丁音乐,她在那变幻莫测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鼓点中,尽情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抛向一个个舞蹈的高潮;在这种扭曲的欢乐之中,她暂时迷醉了自己痛苦而又虚荣的灵魂。

但音乐绝不是她的久居之地,那只不过是一个短暂的可以放纵的空间。曲终人散的时候,她终于走出那栋有些典雅的小楼,才发现这个城市黑得那么可怕,也沉寂得那么可怕。

她在这种接近于生命底层的寂静中,看到了自己内心的脆弱。

那一夜她没有回宿舍,她无法想象自己怎么能面对那一屋子凝固了的闷热和寂寞。

24小时值班的办公楼,给了她安全的栖身之地,她想她只要用磁卡划开那两扇有机玻璃的大门,手指按下大门旁边那个白色的按钮,就可以感受到一屋子的同事在白天留下的身体的热气。是的,只需要轻轻的一按,她就可以逃离黑暗,进入光明之中;她还可以爬到互联网上,那个虚拟的世界将让她暂时忘记寂寞。

但是当她站在那两扇沉沉的玻璃门前,却发现办公室里亮着灯光;循着光源走进会议厅,戴卿卿意外地发现方弘略正睡在那舒软的真皮长沙发上。白天看方弘略,是需要仰视的,而现在看方弘略,却是从上往下看,因此认出他来,戴卿卿颇费了一点小劲。

对方弘略的发现把戴卿卿吓了一大跳,也把她在深夜里凝结起来的寂寞一下子驱尽。她很不好意思地准备退出去,正在她掩上门的一刻,突然觉得方弘略的睡态十分好看,并且突然产生了想好好看看方弘略的念头。于是她踮起脚跟,小心地走近前去。

据说一个男人的学识和修养,从他的睡态上基本可以看得出来。戴卿卿并不是第一次看一个男人睡觉,但是这却是她看到的最为动人的男人的睡态。方弘略侧身躺在沙发里,身体微微地弯曲着,他的双手自然地垂放在离胸口很近的地方,那张平时沉静的脸,此时象婴儿一样地细腻安详。

方弘略迷人的睡态,一下子唤醒了戴卿卿生命里的母性,这种喷礴而出的女性的光辉,一下子把她彻底照亮。从这安详平静的脸庞上,她仿佛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乳香,看着他睡梦中毫无防范的样子,她真想伸出手去,摸一摸他脸上正静静呼吸着的肌肤,象一个小妈妈一样为他轻轻地哼唱。

白天和黑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至,在夜里,人们很容易忘记一切现存的事实。因为这,人们有了做梦的机会;也因为这,人类才能越过地位和等级悬殊的限制,找到共同的情感寓所。那一夜,戴卿卿就那样盯着方弘略,她的身体中的母性使她变得崇高而伟大,她为自己的崇高和伟大而感动着。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睡觉感兴趣时,就意味着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戴卿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开始留意方弘略,不,她原来其实也是很留意他的,只是以前她把方弘略当成自己的上司,可现在把他当成一个男人来留意。她在方弘略沉静而带点淡淡忧郁的眼睛里,找到了一种李世雄身上所不具有的贵族气质,这种气质,慢慢地让她迷恋而沉醉下去。

当一个漂亮的女人盯上一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往往在劫难逃。在皇朝公司,喜欢方弘略的女孩子很多,但这种喜欢的成份中,往往混合着一种下级对上司的敬慕;而戴卿卿对方弘略的感情,却因为潜意识中为了报复李世雄而变得十分危险。

仍然是在一个热风荡漾的夜晚,方弘略凌晨醒来,发现迷蒙的灯光下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个女子穿着低胸的长裙,她的头发恰到好处地垂到那饱满的*隆起之处。她就用一双纤细的手,有点无措地绞着胸前的那缕黑发。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那么恬静,她的那双眼睛,和她的头发一样,因为过分的黑亮而显得有点忧郁;这种忧郁方弘略仿佛在梦里见过无数遍,在心灵深处也呼唤过无数遍。他伸出手去,他叫着“梅亭”的名字,他想牵住她有点无措的双手,他想站起来,可是却感到轻飘飘的,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正在这时,那个女孩子伸出手温柔地扶住了他,并把自己的身体轻轻地贴了上去……

那个夜晚对于方弘略是一个梦,他不知道戴卿卿在他喝的咖啡里加入了迷幻药物,他在醒来后一次次问自己怎么会变成那样,可是这个问题他一直无法解答。他想任何的男人在那种情况之下,面对一个漂亮的女人也许都不会无动于衷,他只能以此来安慰自己,借以平息自己对宝筠、对梅亭、还有对戴卿卿的一片歉意。方弘略就以一种满怀歉疚的心情,在公司上下不停地走动着,尽管他想抹去关于那天夜里的回忆,但是戴卿卿的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让他怎么也无法忘记那个梦一样迷离而危险的夜晚。

宝筠一直认为,三十岁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从这天开始,作为女人的生命将一点点走向衰落,如同凋谢的花瓣,芳香但是陈旧,艳丽但是透着空虚。在三十岁生日的那天,宝筠心底里深埋着巨大的恐惧和绝望,仿佛这其中的任何一种都随时有可能一跃而起,如一阵急风最终把她毁灭,让她的一段*玉陨香消。那一年的生日,她多么渴望有一个心爱的人来与她一同度过,一同来纪念自己生命中最为重要的日子。但是在这之前,她却惊闻方弘略在美国有了外遇;而当时的高仓,也正在深圳的一个重要会议上应付着云集的记者。

她只能由一个好心的女友陪着,在一家意大利餐馆,她们点了几个小菜,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那个女友努力分散她对这个日子的重视,但是宝筠却一直心不在焉的,心被泪水满满地充溢着,不止是凄凉,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无法抑制的,对情感遗失、生命衰老和前途迷茫的恐惧。那天的生日晚餐早早收场,宝筠回到宿舍,打开邮箱,她以为方弘略怎么也该给她来一封信,但是没想到连预约的祝福都没有来!找出一盘封存的罗大佑的磁带,听着那熟悉的来自灵魂的老歌,宝筠终于痛哭出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头一阵阵地疼,心沉得象落了石头,站起来眼前直发虚。这个生日她是真的弄伤了身体,直到这天她才深切地理解了什么叫“伤”心——这就是一个女人的三十岁生日。一个表面成功,内心却无比孤独的女人!

三十岁生日的凄凉一直就深刻在宝筠的心里,她一直想过一次生日,好好地给自己过一次,一大群朋友,在红烛摇曳之下把她围在中间,快乐地唱着生日歌曲,讲着一些祝福的即使是虚伪的话语。

这个愿望在方弘略回国以后,终于有了实现的契机,尽管她已经33岁了,尽管她已经度过了30岁的危机年龄,变得非常坦然和平和,她还是想过一次生日,一次真正的生日。不巧的是,那天集团高层正组织在北郊的九华山庄封闭培训,因为自己过生日而请假,对中关村的“工作人”来说,实在不能成为理由,因此宝筠只能在心里苦笑:一个过了三十的女人,已经不会再有花季,这是上帝早就安排了的。

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的下午方弘略却驾车来到九华山庄,非常意外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方弘略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活力,他给宝筠送来了一个很大的蛋糕,还有一大束艳丽的玫瑰。在汤泉行宫西边那条僻静的小路上,宝筠埋在那一堆的鲜花里哭了,一个青春已经一点点老去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奢求呢?这束玫瑰,已经足够她用一生来感激。那一天,宝筠是幸福的,这种幸福对比她初恋的甜蜜,要丰富得多,厚重得多,仿佛一束玫瑰就延长了一个女人的青春,让她梦回那如花的季节,回到当年他们恋爱的那个寒冷而多情的冬天……汤泉行宫前的小路上,宝筠抱着那束玫瑰,象一个少女一样幸福地靠在方弘略的胸前,任方弘略轻轻地拥着,久久不愿离开他。

但是浪漫总是短暂而脆弱的,他们都已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沉浸在幸福中的宝筠,很快就意识到这一点,她把阑珊的泪眼从方弘略胸前抬起来,很不好意思地冲方弘略笑了一下,然后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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