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生点了点头。
苍雪歪着头想了半天:“那…是那个人叫你们今天晚上在在理伏的么?若是我真的像她说的那样,那么她又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准确呢?”
她一句话点明迷雾,那么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先偷偷密报了一切,并且说出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埋伏查清真相,在长老震怒之余,遣人把苍雪架出来,扔到她叫长老布置好的陷阱里,这样,岂不是顺理成章地嫁祸了?
苍雪撅起小嘴:“长老爷爷…上次献祭的时候苍雪虽然很不听话…但是最后还是乖乖献祭了呀…”
长老面面相觑,这么说,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下还有第二个,能让月溪花光芒照亮夜空的人吗?
而且他们并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龙族子君…一切都只不过是那个密报,还有今天埋伏捉到的…
苍雪暗暗冷笑,瑾华莲,没想到你这么狠毒,就算离开你的殿下也不够吗?一定要把我丢下千年炼狱才满足吗?
竟然想到去向十二长老报告…
此时,白眉却突然横了眉:“宁错杀,勿放过!是人诬陷纵然不是不可能,可是,她是真的偷情在先,十恶不赦在后,若是就这样放过了…难以想象日后…”
被他这么一说,那些开始动摇的长老一齐强硬起来,本来,一个凡人的性命对他们来说,又比那路边的小草珍贵几毫呢?
083 肚子里有条小蛇?
那一夜电闪雷鸣,大雨磅礴。
华美的紫离宫,静静点着几盏微弱的青铜鲛人灯,孤夜离坐在床前,手中握着塌上美人的一只小手,紧紧握着,就像要捏碎一样。
蓝沧雪,三番五次惹火他,背叛他…
为什么她在他眼中那么特别?
刮为什么为了她可以毫无心思流连花丛?为什么每夜睡在不同的地方,看枕边人的脸,都和她有八分相似?
在他还没有当夜皇的时候,在和白即墨三天两头跑到人间厮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动过怒,永远带着戏谑的笑,若是在他眼皮底下红杏出墙的,夜离的作风是,手指一弹:“好~成全他们,送他们一座夫妻合葬墓吧~”
他越想越心烦,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特殊啊?只是因为她从不胭脂水粉围绕在自己身旁吗?
弑苍雪就那样躺在床。上。妖医确实很久没来,倒是十二长老一齐跟过来了,神色诡异,是想确认苍雪到底是不是装死吧?
夜离突然感觉手中小手微微动了动,苍雪眉头又邹得紧了一点,微弱的声音响起:“我…肚子疼…”
长老华容皱了皱眉头:“肚子疼?王妃是装不下去了吗?”
啊——
一声尖叫,刺破长老们的耳膜。
苍雪本能地握紧手中抓住的东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啊…疼…好疼…”
孤夜离眼一眯:“你不不用再装了,刚刚装晕?装不下去了,又装肚子疼?那种把戏我五岁就玩过了。”
十二长老也注视着她,杀猪似的叫也没有用,装?那我们就一直看你演下去。
苍雪却在床上痛苦地卷曲起来,颤抖着微弱的声音:“不要…为什么不相信我…真的…真的好疼…啊!”
她开始要自己的嘴唇,扎眼功夫,鲜红的血从嘴角流出。不安地蠕动着,背角被全部汗湿…
“不…不是装的…救我…好疼…疼得要死了…”
夜离回头看了一眼,大手一挥:“长老们,全部退下去吧。明天一早就给你们将消息报告过去。”
长老们虽然万分不情愿,夜皇陛下都发号施令了,却也不得不一一跪安,退下。
当最后一个长老离开宫殿,带上朱红色宫门的同时,夜离一把甩开苍雪的手,站起来高傲地俯视:“刚刚不是还要私奔吗?是跟谁?颜玉凝?还是白即墨?还是两个通吃?!贱女人!怎么?被逮到了!当场逮到了之后,就开始叫我相公,开始装柔弱了吗?”他看起来暴怒无比,苍雪的手求生般地攀上他绣金黑衣,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双唇颤抖着,双眼死死盯着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装晕倒,装肚子疼,装娇滴滴的娘子,不就是为了保命吗?你怎么不装死啊?!现在想到我?想到相公?想到要我救你?!”
……。
冰冷湿润的空气中,没有反驳,没有求饶,宁静的可怕。
孤夜离僵持了许久,稍稍底下愤怒的蓝眸,朝床。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