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亏三昧还特地使计让你看看贞德的真面目。”显然三昧太高估她这一脑子浆糊。
“是吗?”她扭动著,似乎想在他腿上调整到最舒适的坐姿,摩得他咬牙痛咒。
“别乱动!”
“雍华,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坏?为什么只是喜欢你,会伤害这么多人?”
“我才叫受害者。”
“我伤了贞德,还背叛了主子,对我好的人全都受到了最不好的对待,让我好难过,觉得好对不起
他们。”
“你更对不起我。”
()
“哪有?”
“拿我当仇人看,不屑嫁给我。”
“不是我不屑,而是我不能。其实我好想嫁给你,好想当你的妻子,可是我是个叛徒,我没有权利
伤害所有人后自己去过幸福日子,所以我必须惩罚自己的忘恩负义。”
“结果你连我也惩罚进去。”
“当然,我们是同一国的,就算是地狱,也要一起去。”她埋首栖息在他颈窝。“你有过这种做错
事,很难过的感觉吗,雍华?”
他空洞凝望远方,彷佛望尽苍茫天涯。“有埃”他以灵魂轻喃。“有啊,宝儿。”
“那你都怎么办?”
“我也在找答案。”
她似醒似醉地侧望著他。“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找。两个人找总比一个人找好。”
他搂著柔软的小身子,两人静静相拥。非关情欲,而是寂寞。
他曾疯狂地与女人纵欲狂欢,对抗内心的纠葛与罪恶感,激|情的刹那是得到了暂时解脱,而其后面
临的,总是更大的空虚与落寞,今他一再质疑──
他是谁,他身在何方,他在做什么?
宝儿环紧他颈窝,脸贴脸地摩挲,心对心地承诺。
“你是雍华,我的男人。不管你去哪里,都会回到我怀里。不论你做什么,都有我陪你一起承
受。”
啊,宝儿。
△△△
愈是热闹的地方,愈容易隐匿形迹。
“四灵”挑的茶楼紧临市集,小贩的吆喝、熙来攘往的喧嚣、说书人的口沫横飞、跑堂的爽朗高叫,掩去茶楼一角两道朴实的黯淡身影。
“那位是?”
“我的人。”雍华淡然饮茶,一身仆妇扮相,举止依然优雅。
“埃”白鬓老人明了地朝身披连帽大斗蓬、到处游走的好奇小人儿颔首。
白胡老人算是“四灵”中的元老级军师,会派这种大角色亲自出马,显然他将要面临的处决不大乐
观。
“先不必抱那么大敌意,我虽然是来传递你任务失败的处决,但我想以私人的身分先和你谈谈。”
老人慈祥一笑。“你,觉得‘四灵’对你有点过分苛刻吧。”
雍华无有动静,等待对方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