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介意睡在哪,平康坊的床也还不错。
李靖不一样。
李靖没程咬金那么厚的脸皮,轻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李英姿跟着松了口气。
太好了。
至少店家在自己值戍期间,还是要住在超市里的,只是…等到自己值戍的下一个周期,该用什么理由,把店家给哄骗过来呢?
他们打着麻将。
刚才围着马驹,出口威胁许墨的那人,则是回到了家。
等着父亲朝会回来。
他父亲也是有资格能上朝会的官员,但他的身份…远不如李靖、魏征那般高高在上,而是真的恰好攀得上朝会的门槛。
礼部员外郎。
“你今日怎么这么乖巧在家?”他父亲回来后,看着书房里的孩子,有些惊讶,嘴角带笑,有几分欣慰。
但…这种欣慰并未能维持太久,儿子不同寻常的乖巧,让他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有了种不太微妙的想法。
“是闯祸了?”他脸色一沉,冷声问道。
儿子点点头,把今天看马驹的事,给复述了一遍,说完后,开口询问起来:“父亲,那位许店家,究竟是什么来头。”
父亲深吸了口气,摇摇头:“他没什么来头,只是向朝廷提了一个议策,现在似乎是在皇城里试行。”
“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但魏公、房公、韦公、长孙公等人,都没任何意见,而且看陛下和那几位国公的样子,若不是朝堂反对了,别说区区县男、就是县子、县候他们也不觉得为过。”
儿子眉头紧锁。
父亲抬手,轻轻在桌子上点了一下:“当然,这并非最重要的,你知道陛下予那位县男的赏赐里有什么吗?”
儿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