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砰!”
一道半尺空间裂缝竟就此急促拉开,下一刻在激烈的法则对碰只见疯狂涨大,甚至连里面一两丝罡风也蓦然疾出虚空之外,仅仅眨眼间工夫,那空间裂缝竟被法则之力拉至近三十余丈。
即便这样,韩立所拉引的百丈法则之力居然无法全部消弥那黄颜色玄弧,幸而后面暗藏其中的天洪法则之力,才堪堪地将其抵挡下来。
如同一道青茫般扬起遁光的韩立,神念大放下自然而然地将此幕收在眼底,疾飞当中的他一道心神牵引而出,其心头竟骤然间为之一凛起来。
下一刻,地上的一片青色莲海竟寒光猛烈一闪,青霞骤然一掠一扬之下,马上就化作一把把青色小剑,鱼游而去,迅速急疾那奔驰当中的韩立躯体。
直至最后一把青色小剑扎进韩立体内,韩立这才法诀一催,一对银色风雷翅马上迅速地一展而开,某只圆环把持手掌之中,一闪一疾地紧随那遁逃的祈鄂而去了。
至于下边的岳霄,双眼直至那激烈引致的眩光消失,方才大口微张地瞠目望向上边的黑暗空间裂缝,身上灵光不免一疾一疾地扑闪不定起来。
然而,两三个呼吸间,有所意会的岳霄面色一凝,旋即便将那把玄天荡月剑收了起来,并且法诀一催,其浑身遁光一扬,同样朝向天边的银色亮点急奔而去。
但很显然的,他却又哪追得上前边两人,仅仅只是数个喘息间工夫,前边两道遁光也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了。
前边遁逃而去的祈鄂显然已占得先机,撇开韩立近三四万里以外,灰黑遁光之中,祈鄂的左侧脑袋还是一面的恼怒之色,其眼尾余光瞥向旁边的右侧脑袋,急声扬道:
“哼!成就仙躯以来,几乎从没有试过如此耻辱的,而你居然还要选择逃走,气死我了!”
然而,旁边祈鄂的右侧脑袋却全然不作理会旁边的左侧脑袋,只是将目光时不时地回头远眺后边正步步拉近的银影,某种惧意在其面上再次一闪而过。
然而旁边祈鄂的左侧脑袋似乎并无任何停歇下来的意思,右侧脑袋旋即一道急吼出来,道:
“哼!你还以为那韩小子是普通之人吗,轻易将我们凝炼数万年的金身法相几乎就此毁去,那玄天荡月剑也被他不知什么手段使出来的连续金戮法则弄至残宝,还被那无能的小子没收而去,难道你还不清醒过来吗?”
“哼!只是他运气好了点吧!”
那祈鄂左侧脑袋似乎并没有就此停竭,再唠叨了两句后便听到旁边的右侧脑袋又一次亮起教训的语气,述说道:
“你醒醒吧!此人一把先天玄天剑,一座后天玄天极山,一套同样达到玄天级别的剑域,激发金戮法则如同无物一般,更难料的是他的后手似乎还有不少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祈鄂的左侧脑袋仍一副气在心头的样子,但显然双目炯然间一闪一烁,竟在回忆着方才的情形来。
“哼!此仇自然不会就此放过,现在最主要还是要先避其锋芒,我方才已经将那两人的一丝深层气息传给族兄了,看来只有他才能将此人处理掉的!”祈鄂右侧脑袋只是扫了眼后边的银影,便神情冰冷地言道起来。
“你是说祈双!”
“哼!除了金仙之躯的祈双,还会有谁,如我没有看错,即使祈双出手,恐怕也要费上不少工夫才能料理了该个韩小子的!”
对于右侧脑袋这般托大对手之言,祈鄂的左侧脑袋双目圆睁,明显不太肯相信的样子,但失去玄天荡月剑的他已无多少说话权了,还是逐渐地沉静了下来。
后面的韩立所化银影已越追越近,几乎就在四五千里之外,祈鄂的左侧脑袋有点坐不住的样子,马上急声向旁边的右侧脑袋说道:
“那韩小子仍然对我们穷追不舍,我们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这个时候祈鄂的右侧脑袋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阵狞容竟就此出现,扬起一臂指了指灰黑遁光外的右前方,并不言语之下,祈鄂左侧脑袋扭头一望,极为默契般地猛然间眉目也暗闪某道异样目光出来。
然后,祈鄂的两侧脑袋竟然相互再次默契般地眼尾斜睐对方,狞笑之容赫然间也就此闪现他的两侧脑袋上,久久都未曾散去。
后面紧追不舍的韩立由于不断使用追月环的缘故,所以他的法力消耗并不多,并且途中还多次服下一些补充丹药,其法力的中继甚为的足够。
但要彻底追上前边灰黑遁光内的祈鄂,并且要将其抹杀,显然是十分困难之事,韩立心神急速地闪过一丝丝各种念想之际,不知不觉间,竟已跨越了两个庞然无匹的山脉,与前边的祈鄂相距竟然就在不足两千里距离了。
但就在这时候,前边的祈鄂似乎对于即将追上来的韩立不以为意的样子,灰黑遁光还就此微作一屈,竟然急疾向右边而去。
目见此间一幕的韩立,不免心中某些狐疑突地涌上心头来。
要想逃遁自然直线距离最为有效,但这祈鄂竟然选择了朝向另外一个方向,其中的蹊跷不少,必定是有所倚仗的。
心念稍一算计之下,韩立手中再次灵光一晃,某根青色小棍也随即紧攥手上,掌腕微微一扭,玄天斩灵剑便已显现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