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跟我死了一样……”幸好他说的不是'你今天极限的安详'= =
之前一直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发呆,对方这一嗓子嘹亮的,算是把蓝镜鸢的魂给喊回来了,眼下的气氛怎么看都有点微妙。
打破这寂静空气的是草壁哲矢哒哒的脚步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激动,告诉在场人库洛姆的性命算是暂且保住了。
蓝镜鸢听了后竟然不自觉舒了口气,紧抿的唇也放松下来。能活着就好。
拉尔的身体快达到极限了,彭格列的少年们开始热血沸腾的讨论五天后的突袭计划,蓝镜鸢站在僻静处远远的望了他们一眼,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只有Reborn眼尖的看到了这一幕,压低了帽檐。
以上就是为什么蓝镜鸢现在会坐在库洛姆的病床边,看着床上少女的原因。
她的实力不够格去参加那些人的计划,所以现在就趁着碧洋琪还在和BOSS他们商量事,无法顾及两边,来当当业余监护好了。
整理了好半天,她才理清了到现在为止的一个小时内,所发生的事。
先是库洛姆情况危急,嘴里喊了骸大人就昏了过去,BOSS紧张的不行,最后是云雀来了,把床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库洛姆单手托了起来,然后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少女就生命迹象稳定了……
停停。
云雀刚才都做了些什么?趁人之危偷袭库洛姆么……
靠之,那得是多卑鄙的男人啊!
蓝镜鸢果断为自己之前说'他是流氓'这句话祭出了大拇指——正所谓人有先见之明,一语成谶。
她年纪轻轻就成了真相帝——这种事明明应该高兴的,但为什么她却突然有点……闷呢?
“镜鸢,我守着她就好了。”碧洋琪看来像是解决完了手头的事,对她笑了笑。
蓝镜鸢点点头,看了一眼已经稳定下来的心电图,眼角忽然又瞥到先前那个被云雀注意的黑色包……是记错了么?刚才的拉链明明是开着的,现在却关上了。
半晌,她决定不去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
然而刚一踏出加护病房的门,一道人影便挡住了她的视线,走廊的光有些模糊,打在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朦胧感。
“站这干嘛?”蓝镜鸢木然地扫了他一眼,“又不是等待产妇出来要做父亲的已婚男子。”
像是觉得无聊一般,男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听不懂是怎样的口吻,或嗤笑或只是平静的陈述:“四个字。”
镜鸢愣:“啊?”
云雀有点不耐烦:“只说对了四个字。”
镜鸢:“哪四个?等待产妇?”
想了想,少女又觉得不对,“库洛姆肚子都瘪下去了哪来的孩子?”
云雀的表情开始出现裂痕:“……”
脑子里迅速闪过什么东西,蓝镜鸢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人:“我X你是怎么做的,一瞬间就让人家有了!连十月怀胎都省了直接生么?!”
“……想死,你可以继续说。”杀气全开,低气压爆表。
蓝镜鸢立马噤了声,人命关天,十年后的云雀要认真的对付她,简直就像一只狮子一掌拍死一只蚊子。
……她现在还没去桥头喝汤真是可喜可贺。
等等……他刚才说的四个字……已婚男子……
某个想法倏地窜过,蓝镜鸢囧了一下,决定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你怎么治好库洛姆的?”
难不成十年后的云雀跟十年前的纲吉他爸一样,地下世界和明面上都有职业,沢田家光是伪石油工人,云雀做了白衣天使么……
停停停!
一想到面前男人套一席白大褂,戴着口罩手持大剪在别人肚子里动手脚的样子,蓝镜鸢不禁就为那个病人感到一阵心寒,甚至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