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的是什么你说来听听。”他端起茶碗轻啜一口茶水,准备听我所能提出的报酬。
我娓娓道来:“世人想要的无非是三样东西,钱、权、情。”我细细同他分析:“钱,厉王爷不缺,想你堂堂一位王爷家中金钱自是不少。权,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逍遥自在,也不放在眼里,并且看得出,王爷对这篱国的帝位并不着迷,想来王爷是个理智之人,不喜欢高堂上的那寂寞的座位。那接下来的唯有情这一项了……”
在此我故意顿了顿。此时东枥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继续说:“王爷心里所期盼的那人不就是在远方的那个他嘛……”我不说下去,看着他的反应,只见他的手一颤,茶碗重重的搁在了茶几上。
见他对我的话已经有所反应,我继续努力道:“看得出,王爷对那人也是一片痴心,所以王妃之位才会一直空着。”
他低下头苦笑:“一片痴心又能如何,我与他是不可能的,而这世间更是……”
“王爷。”我提声。“向来感情只是两个人的事,又与他人何关。”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最后他又低下头去:“但是他心中未必有我。”
“王爷怎知他心中无你呢?”我看着他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对着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真的?”他诧异的抬头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又继续对着他说了几句。
“此事真的可行?”又是疑问。
“当然。”我自信一笑,回头对着东莫槿。“届时只要景王爷登上帝,位然后给你一道圣旨便行。”
厉王爷复而又低下头沉思,像要考虑这桩买卖。我站在一边让他去想,我有把握他最后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好,就按你说的做。”他终于下定决心。“那你们此次行动总得有个说法吧,毕竟改朝换代这种事世人总是很关注的,弄不好就会遗臭万年。”
我自信一笑:“各位可曾听说过“清君侧”一说?”
三双目六只眼睛不解的看着我。
呵呵,好戏就要上演了。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有厉王爷在宫内里应,东莫槿集结的军队在宫外外合,一场夺权战没持续多久便告胜利了。虽然周启书也曾率宫内的护卫应战,但是毕竟宫内的那些侍卫无法与东莫槿那些长年争战沙场的士兵所能比的。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周启书死于乱刀下,现任篱王被逼宫,尊为太上皇并被安排在篱国王族的山庄别苑颐养天年。而至于那个丽妃,则被赐一条白绫自尽。
宫廷之乱就这么落幕了,而这朝堂上也很好摆平。那些百官们本就有一半以上是向着东莫槿的,至于剩余的那些也因周启书已死他们没了支持的人从而转投东莫槿。如有实在不服的,就被罢官免职。其中有参与周启书诬陷事件的人等都被抄抄的抄家,问斩的问斩。篱国朝内一时间官员整顿之风起。
终于,等东莫槿将这朝廷之事逐渐的肃清理顺后,我找了个时间请他坐下谈之前的协议了。
篱国皇宫,御花园凉亭内。桌上一壶热茶几碟蜜饯小点。一旁侍候的宫人等则在十步外候着。
我为东莫槿倒了杯热茶,随后给自己也倒上。
我端起茶杯:“在下以茶代酒恭喜景王爷成为篱国新王。”
“哪里,此事也全托你的福才得成功的。”他端起茶杯,我们相碰一饮而尽。
东莫槿放下茶杯:“现下无旁人,你我也就不用去遵从宫廷礼仪了,你也不用称呼我为篱国。”
“但若是按原来的称呼也行不通啊,原来我称你为景王爷,可你现在已经不是王爷了。”我微微一笑。
“那就唤我一声莫槿吧。”他目光深邃的看着我。
我回视着他这目光:“好,莫槿。”
我不去与他计较这称呼的问题,他高兴让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至于他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我此次找你的目的吧。”
他点了点头。
“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打算何时签定条约?”
东莫槿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我并不急燥,等着他自行开口,谈判最忌的就是急燥,比的就是耐性。
终于,他开口了。“我有件事不得不向你坦白,这次的签约有困难。”
“困难?”我不解的看着他。并不是怕他毁约,只是不知他所谓的困难指的是什么,现如今他已经是篱王了,还有什么困难呢?
“其实这件事在篱国还是机秘,我也不妨对你直说了吧。”他转头看向一边。“半个多月前我国的外交玉玺被盗。”
“什么?”我惊讶。
东莫槿继续道:“你也知道的,每国都有数个玉玺,每个都有每个的用处。平时早朝时放着的是用来盖颁布国事的玉玺,而派兵打仗则有派兵打仗用的玉玺,每项玉玺的功用不同,这次被偷走的是外交用来签条约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