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桥听到里面传出水花声才敢小声嘀咕:“什么不贪,不贪能来这里?怕不是早看上我的游客指南了……早知道不给他们了,我真傻!”
舟霂燃试了试水温,“你怎么看?”
杨泽靠在里侧墙壁,因为空间小,二人只能勉强错开身。
“他没说谎。但,游客指南并没指出生路。”
杨泽声音冰冷地道出一个可怕的事实。
恐怕,游客就是必死的。
只是他们插手救了下来。
舟霂燃轻点头,他四下打量,这里的布也不敢用,谁知道有没有天选者给霍霍了。
“你有手帕吗?”
杨泽还真掏兜摸出一张白净手帕,交给舟霂燃。
“你用。擦擦身上的土。”
舟霂燃让开洗手池,随手轻轻拍打掉杨泽裤子上粘的泥巴。
杨泽动作一顿,那张手帕半晌才摁进水里。
水温刚好,不冷不热。
“我去看看那小子,别让他闯了祸。”舟霂燃想了下还是不太放心方桥。
他拧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正好和要开门的方桥对上脸。
“干嘛去?”
“解手……”
“你说话还挺文雅的。但我不介意你出去。我想,那个纸人前台大概在埋伏你。”
门口面无表情立了半天的纸人大圆眼睛竖了起来。
“可恶!可恶!我讨厌他!我讨厌他!去死!去死!”
纸人那熟悉的尖锐调子在门口响起,它脆弱的手拍在门板上没有太大的声响,但瘆人。
“瞧吧。”
舟霂燃无奈地笑了笑。
“那我……”方桥看了眼卫生间。
舟霂燃让开门,没有阻止方桥进去。
只是方桥想到里面那个男人,到底是没进去,相比面前这个可恶的笑面虎,那个男人更危险。
舟霂燃不知道自己还成了反派角色,只是知道了也无所谓。
他双手插兜,随意一瞥却看到方桥脚下那双没有牌子的运动鞋。
“你这鞋哪买的?”
方桥顿住,低头看向自己被尿液染脏的白鞋,忍耐着受到屈辱而愤怒的情绪,“你是不是觉得我失禁特别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