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离看着桌上的小酒壶,上面印着这家酒肆的字号,想来也是普通的梅子酒,所以只稍稍想了一瞬,就拿起小酒壶喝起来。
刚喝了半壶,便觉昏昏沉沉:“这酒不对…”
婢女冷笑一声:“容公子可别诬赖人,这可是店家上的酒!”
容秋离恍恍惚惚道:“难道是我不胜酒力?”
“你去同你家小姐说,改日我再赴约,今日在下身子不爽,就先回去了!”
婢女眸色幽深的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不留公子了!”
容秋离扔下小酒壶,转身跌跌撞撞往门口走,才走了三步,就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外间坐的另两个婢女见状,拿了一件女子的外袍走了进来,披在容秋离身上,遮住了他的身形和面容,匆匆扶了出去。
…
许袅袅此时正在何丝萝家,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容秋离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夫郎,她就止不住的心情舒畅。
“容桂那老东西是个知府又如何,她儿子还不是马上要屈服在我的胯下。”
何丝萝狗腿子的说道:“可别叫人看见,告于容桂去!”
“我做事向来比较缜密!”许袅袅信心十足道。
“袅袅,你找的那几个婢女靠谱吗?”
“靠谱呀!怎么不靠谱!”许袅袅大笑着,毫无防范的说道,“我答应事成之后,归还她们的卖身契,并送她们离开府城,她们岂敢不效力!”
“如此说来,容家即使事后察觉,也无法追出三人的行踪?”
“呵!被秋离看见的只有迎他的婢女兆儿而已!”许袅袅杏眸微眯,露出几分狠辣道,“我又怎会让她显于人前?”
“你的意思是?”
许袅袅呵呵一笑:“丝萝不如装作糊涂的样子,莫要再过问了,可好?”
何丝萝莫名的感觉浑身打了个冷颤!
“袅袅,一不做二不休,你或许可将此事推到宋湘身上,届时我看谁还能包庇她!”
“我心下有数,你不用担心!”许袅袅负手走到门口,微微扯起唇角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漏了口风,丝萝,我唯你是问!”
话毕,便大踏步的出了门!
陆沢川侧耳听了许久,感觉事情有猫腻,更何况她们还提到了宋湘,只要一想到宋湘,他便顾不得许多,仓促间拉起罩帛,跟在后面出了院子。
许袅袅戴着帷帽,骑着马,慢悠悠的向城门口的方向行去。
陆沢川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目不斜视,生怕跟丢了她!
此时的容秋离已被两个婢女塞进马车内,带出了城。
他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反而越睡越沉,两个婢女乐得自在,出了城后,在护城河边接上兆儿,三人一路朝着龙王宫驶去。
龙王宫人迹罕至,空屋众多,将人绑去那边还不是为所欲为。
容秋离的小厮冬青在马车里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家公子,忙跑进扬州酒肆去找,几乎将酒肆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他,只能问酒肆掌柜,结果掌柜却说没有注意到!
他出了扬州酒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焦急的直上火,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生出,他忙不迭的上了马车,驱车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