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众位姻亲道了声告辞,才略带羞赧的叫着宋湘走。
宋湘一路跟着孟非霁到了他的院子,才心情不好的说道:“这秦家母女未免太目中无人了些!”
孟非霁绷着脸,心情复杂道:“秦巡检这些年是越来越不把我母君放在眼里了!”
“湘湘,我以前还觉得秦嫣然是个好的。今日才发现,她竟是这般模样!”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想到秦巡检耐人寻味的做派,宋湘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非霁,这个秦巡检前些年对你母君态度如何?”
“我看她的样子,倒像是狗仗人势的模样!”
“哦?湘湘,你是有什么发现吗?”孟非霁思索着,没心没肺的说道,“这些年她对我母君态度还行吧,算不上特别恭敬,但是也挺热络的!”
“私下里,她时常上门拜访母君,因着嫣然的关系,两家子走的也挺近的!”
宋湘摇了摇头道:“可是我看你母君对秦巡检的态度耐人寻味,不像你说的那么亲近!”
“非霁,你派可靠的人注意一下秦巡检,我总觉得她不对劲…”
孟非霁接过话道:“这有何难?只要湘湘吩咐,我总能抓到她的小辫子!”
宋湘笑笑,揶揄道:“要是让岳母大人知道你还未嫁给我,心都已经偏到没边了,估计要气死!”
说完这话,她又轻蹙眉头问道:“非霁,今日怎么没有见到岳父大人?”
孟非霁尴尬的轻咳一声,支支吾吾道:“我阿父…阿父他…他身体不适,卧床歇息呢…”
“故而今日没有前来观礼,湘湘,你可不要生气才是!”
宋湘看穿了孟非霁的遮掩,叹息的挑明道:“非霁不要瞒我,恐怕是岳父大人恼怒孟大人将你随便指给我,以后还要承受亲儿远离膝下之苦,所以才气病了,我说的可对?”
孟非霁先是微微一惊,随后颓然的说道:“什么都瞒不过湘湘的慧眼,我自出生起,从未离开过阿父,他担心我情有可原!”
宋湘停下脚步,牵住孟非霁的手说道:“我理解你阿父的心情,他不放心将你交给我这样一个身世成谜的外人,更舍不得让你远嫁,非霁,我们去看看你阿父吧?”
“总不能只拜了岳母大人,而忽略岳父大人吧?”
孟非霁呆愣片刻,微微回神道:“湘湘,你真要同我去看我阿父?”
“他现在正生气着,对你态度可能会不好…”
“无事!”宋湘安慰孟非霁说,“我脸皮子厚,被岳父大人训斥几句又有什么要紧,你别多想,前面带路吧!”
孟非霁迟疑的转身,想了想后,便主动拉起宋湘的手朝着后院走去。
过了一会儿后,两人到了孟家君夫的院子,孟非霁同廊下候着的奴婢问道:“我阿父可醒着?”
奴婢恭敬的俯身回道:“君夫方吃了药,是醒着的…”
孟非霁脚步不停,到了门口,直接掀帘而入:“阿父,你看我将谁带来了?”
孟家君夫赵氏掀了掀眼皮,看了内帘一眼,颇有些赌气的成分说道:“你个混小子,是成心带她过来给我添堵的吧?”
孟非霁捏了捏宋湘的手,随即松开,上前几步,单膝跪在木床前,撑着木床的床边说道:“阿父,孩儿的婚事是母君做的主,你信不过孩儿,难道还信不过母君的眼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