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塞了一块糕点,笑着说道:“沈小姐名叫沈乐薇,是沈家的长女,也是沈家唯一的女嗣!”
“沈小姐旁边那位,瓜子脸柳叶眉的小姐名叫谭烟,她的母君是太华书院的山长,她与沈小姐是我们府城出了名的才女!”
周艳珍轻啧了一声:“难怪那般有气度!确实是我们不能比拟的!”
“欸,对了,晚吟妹妹,那位俊美的不像话的沈公子在沈家排行老几,为什么他身为男子可以执掌沈家的家业?”
江晚吟忖度一下,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沈家虽然富庶,但是却只生了一个女嗣,那便是沈乐薇,沈乐薇一心向学,不喜欢经商,家里的万贯家财无人继承,沈掌家便只能让长子沈聿白接手家中的产业。”
宋湘听着江晚吟的话,终于想起了这沈掌家是何人,不就是死了正夫,要纳继室的沈蔓嘛!
想到风眠差点就成了沈乐薇和沈聿白的继父,宋湘身上就一阵恶寒。
“晚吟姐姐,听说沈掌家娶了不下二十位夫郎,个个美艳无比,那想必生下的公子也不在少数吧?”
江晚吟惊奇的问道:“宋湘妹妹,你怎会知道沈家的事,沈掌家确实娶了二十几房夫郎,但是却生不出女儿来,反倒生了十二个儿子出来。”
“十二个?”周艳珍震惊的张大嘴巴,差点叫出声来。
宋湘在桌下踢了一脚周艳珍,低声说道:“周姐你小声点。”
周艳珍本想说点什么,斜眼一瞥,竟然看到了一个缩手缩脚的儒生女郎。
“宋湘妹妹,东北角的长桌旁站着的,是不是上次集翠斋门口遇到的那个?”
宋湘一看,霎时就想起来了:“对对对,好像叫什么陈…陈十鸢的!”
“还是宋湘妹妹好记性!”周艳珍盯着陈十鸢,见她偷偷的朝着观花长廊旁的红墙走,不禁疑惑出声,“这个陈十鸢去东墙下面干嘛?”
江晚吟见状询问道:“那个女郎你们认识吗?”
宋湘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
三人的目光瞬间被陈十鸢吸引,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一本书,径直坐在墙前低矮的假山石上,静静的看起书来。
“她这是干嘛?”周艳珍撇撇嘴,“满园这么多假山怪石她不坐,非要坐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上,怕不是在引诱长廊上的公子们吧?”
宋湘收回视线,小酌了一口菊花酒道:“管她呢,反正与我们无关。”
沈乐薇站在上首,作为游园诗会的主办人,朗声说道:“在下沈乐薇,在此谢谢各位女郎不远遐路,光顾我沈家别园,令寂静的牡丹园蓬荜生辉,乐薇心里十分愉悦。”
“桌席上有为大家准备好的膳食,请女郎们尽情享用。”
“为了此次的游园诗会,乐薇特地请来了太华书院的山长作为评判,一会请各位女郎以春为题,不分先后,有了应感诗兴,便可到旁边的牡丹亭内做诗,亭内供有纸笔,请大家在末尾写上名姓!”
“此次游园诗会的前三名,可得我沈家特地准备的彩头三份,拔得头筹的女郎,即得无尘大师与其师兄无须子所做的《大云寺山居图》一幅。”
话音刚落,女郎们齐齐轰动,就连观花长廊上也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