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发上倒插着枯枝树叶,灰黑的脸上遍布着零星的痣,真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眉头还紧缩着,好似很痛苦。
朱健抬头看了一下树梢顶的太阳,正是日头正辣时,此时他自己也是满头是汗,背后湿了一片。
树林里树木很繁茂,密不透风,会导致里面很闷热,朱健怕地上的人会闷出事来,伸手去解其衣带。
衣服退下,胸口裸出一片雪白,与其脸上的灰黑形成天壤之别。
一角粉红衣兜随之裸露而出,被汗水浸湿的衣兜把初长的玉兔完美包出,峰顶枚果仁在衣兜下若隐若现……
“是女的?”朱健半张着嘴巴,半响,喉咙里一阵干渴,忍不住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怪不得她会那么轻,手臂还那么白皙光嫩……
急急把解开的衣服合上,却发现受伤之人灰黑的脸上有着一道道白痕。
原是之湄脸上额头上出了汗,流下时冲刷了炭灰,才会有一道道白痕。
朱健疑惑,用自己的袖口去擦向她的脸,没想到,不仅那灰黑给擦去了,连黑痣也给擦去了!
标准的鹅蛋脸,肤凝如脂,黛眉如烟,只是眉头紧锁着。
望着那张白净皙嫩的脸,朱健只觉得有些熟悉,不知在哪里见过了,忍不住皱眉。
只不过瞬间,朱健便索然。
许是以前见过的吧,毕竟他见过的女子太多太多,多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
“爷,原来您在这啊,奴才找你好半天了!”
这时有一道声音响起,朱健回头一看,原是时山骑马过来找他了,道:“时山,你来得正好,快把醒脑药瓶给我。”
“爷,你那瓶呢?”朱健与时山虽是主仆关系,但时山也只在人前才对朱健客客气气地说话,没人时只当好友,还时常开玩笑。
朱健没说话。
时山过去一看,地上躺了一个人,也不再问,把自己的药抛给他。
朱健把药瓶放到之湄鼻下让她闻了闻,听到时山“咦”了一声:“这……这不是水姑娘吗?”
“水姑娘?”
“对啊,就是前些日子被抄家的水家,你救的那位水之湄水姑娘。爷的女人太多,想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时山调侃道,当他看到之湄胸口时,嘴角就起笑了。
胸口衣襟虽扣上了,可有些皱乱。看样子,应该是水之湄穿着男装,被主人误翻出女儿身,不过没能掀起主人心中的涟漪。
朱健看到时山的眼神,也知道衣服没弄整齐,又重新弄一次,也不说什么。
时山了解他的。
这回仔细看着之湄,想起那晚的种种。怪不得会觉得熟悉,原是那晚话语怪异的女子,朱健上唇翘起。
在一阵既恶臭又熟悉的味道下,之湄皮下眼珠转动了两下便缓缓醒来,入眼的是一张俊美脸庞,一双桃花眼放肆地放着电,撩起了她的心弦。
前世她也见到过不少帅哥,可那些都隔着电视屏幕,“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何况还是一双撩拨人春色的桃花眼。
“美男,帅哥,极品……”之湄流着口水泛着花痴……
“水姑娘,水姑娘?”朱健脸色难得的尴尬,身后时山却在憋着“噗嗤”“噗嗤”地笑,回头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