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透过马车的窗子看着前面的他,直到他上了马车,我才将窗帘放下
素儿说‘这个世上就是有太多东西来不及,所以后悔也无用,过去的二少爷用情至深,不会像现在这样肆意伤害你,那是因为已经错过了,无法回头’
我嘴角微微扬起苦笑‘素儿,我,很恨当年的我’
早上出发,到了晚上便已到了府西,这边钱庄几个管事因为闹内讧已经对我们的到来翘首以盼的了,安排了住的地方,便几个一同进来诉苦,一阵乱起八糟的喧闹下来,不止是齐桑落开始用手撑头,我本来也没有那份心做这件事,而且,自己现在疲惫的很,便想和素儿走出去,却被一个年纪四十出头,体态臃肿,留着一把小胡子的管事拦住‘大小姐,我们这事还没有处理好,你怎么就要走’
我打量了他一下,实在没有情绪和他扯‘齐家二少爷在哪里,有什么事就和他说吧’
‘那怎么行,这件事你必须得在场’
素儿有些生气‘你怎么这样,没看见小姐身体不舒服吗’
那人却说‘小姐不舒服那我们就请大夫,但她管了三年这生意,现在出事了怎么可以不管’
‘你们这事全耐你们自己,和我们小姐有什么关系,要不是这里是齐家发源地,我们还来都不会来一趟呢’素儿急的眼红的说这话,却将那管事激怒了,指着素儿便说‘你这丫头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说着便向素儿一巴掌打来,我见势急忙将素儿拉到身后,那巴掌也没有打下来,被齐桑落用手握住,那管事回头,见齐桑落黑沉着脸,刚才的气势也焉了下去
‘赵主管,你这脾气还真大’齐桑落冷厉的说着,将他的手放开
‘二少爷,这府西钱庄有人中饱私囊,假公济私,赵禅这是急啊’那人苦着脸说着
齐桑落看着我‘你和素儿先出去吧’
我点头,拉着还有些生气的素儿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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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者上位
第二日,我问齐桑落怎么处理这件事的,他说‘钱庄三个管事,赵禅是其中一个,还有两个叫齐科戚和吴魏,齐科戚你也知道,是爷爷在世时的远方亲戚,赵禅说他中饱私囊是不假,不过也没那么严重,倒是赵禅那个脾气很让齐科戚和吴魏厌烦,吴魏呢常常假公济私,将自己的人不断的提拔,久而久之才闹出这一事,既然他们三个都说要把对方撵出钱庄,那我不如将他们全部撵出去’
我一惊‘你真的这么做了吗,他们可都是在这里做了几十年的老管事了’
‘可他们就仗着自己这倚老卖老,这样的人,齐家不需要,我早说过,该回去养老就得回去,但是他们毕竟对齐家做过贡献,一人给他们一笔不菲的养老钱,谁不欢喜’
我看着他,觉得他说的也对,可是‘钱庄需要管事的’
他一笑‘在京城,有两个人正好合适,老梁和徐解,老梁稳重,徐解年轻却很有经商的能力,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你当初说京城没位可替,所以他们都没有用武之地,再者,他们两个在京城都是没有牵挂的’
我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想法和处理方式是对目前形势最好不过的,老梁和徐解当年是我招进齐家的,我知道他们有才干,却只能将他们干放着,如今齐桑落接触齐家的生意没有多久,却知晓的很多,不管是账目还是底下人,账目他将近几十年的帐查的一点不落,出了这件事他也能很快从齐家那么多人中找出两个最合适的,他的治商能力,我依旧是低估了
我一直在出神,直到他轻咳了两声‘我说下午你去齐科戚那里带些东西去一下,毕竟,他是齐家真正有关系的人,如今解雇了他,自然要安慰一下’
我听后,点头,手中握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他‘桑落,从前你一直让所有人认为你是商道上的庸才,也不上进,装的可真像’
他手指随意的在桌面上敲打,微微一笑‘从前是真的不喜欢,现在是无可奈何’
齐家需要现在的他,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好受,那个向往自由无束的齐桑落,再也不见了吗
中午,素儿将几张单子揣进怀里,正准备要出门,见了我,支支吾吾的说‘小,姐,我出去买些东西等一会儿回来’
我手托着下巴,一步步的靠近她,狡黠的笑着‘怀里是什么’
她不肯说,直到她被我不停地在身上乱摸,她才求饶,原来,郑陵也跟着来了,她怀里的是我病情的一些记录,因为箫恒远,郑陵说一定会治好我的病
知道后,素儿便出门去见郑陵了,而我也没有和她说等会儿要去见齐科戚
在去的路上,齐桑落让金香带了些东西,我和金香见了齐科戚后便往来时的路回去
路上,金香突然目光犀利的问我‘你和桑落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有些微烦的叹息,这丫头怎么就爱问我最讨厌的问题‘你不需要知道’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对不对,那晚你们在走廊上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为什么,箫姨娘知不知道’她说
我回头看她,那晚她看见了,所以才问这样的问题,可是,就算她知道又如何,不会成为阻碍,也不会对我有益‘她不知道,可你也不必知道,我说的,是为你好’
她撇着嘴‘就知道你有问题,你不是齐家的大小姐,为什么还要呆在齐家’
我尽量平心静气的和她说‘很多东西你不知道对你没什么坏处,你这丫头怎么老是爱问东问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