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耿武的这种野心,韩馥哪怕就是知道了也并不会太过在意,因为一来耿武并没有取他而代之,至少是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苗头。至于这二来,已经恢复过来甚至开始向另外一种疯狂状态转变的韩馥也正想借用耿武的这种野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两人可以算得上是一拍即合。
“既然彼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袁本初我要让你为我的爱将偿命!”
看着面容狰狞的韩馥,耿武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会不会是个错误,如果不是他大概已经没有改变选择的可能,这个时候耿武真的有种想要找回那个和自己接触的袁绍军使者,然后与其再商议商议由袁绍提出来的叛离韩馥所能得到的待遇。
当然,为了能够出人头地,下一刻他便将自己的这种想法抛出脑海之中。
“文威,你去将公与找来,就说我要找他商量抵御这次外敌入侵的事情。”
“大人,这样只怕不妥吧。公与现在隐隐已经是那群叛徒的首领,您与他商量,这岂不是与虎谋皮么?说不定到时候他反而会劝您投降那个该死的袁绍。”
“好了,我知道你的忠心,不过这件事上你就不需要多想了,公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之前他只不过是因为对我太过失望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这样的人并不难对付。”
虽然耿武已经拿到了不少原本与他无缘的权力,但是如果韩馥想要收回这些权力却也并不困难,所以对于这种“小事情”耿武并没有与韩馥过多纠缠,虽然在耿武的内心之中依然对沮授这个已经“背叛”了韩馥的“叛徒”和可能分享自己手上权力的竞争对手抱有相当的戒心。
被耿武叫来与韩馥密谈的沮授最后与韩馥到底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只是沮授离开韩馥的冀州刺史府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虞的样子,而这样的表情也足以让很多人的大脑浮想联翩。
很快。冀州刺史韩馥的别驾便从沮授变成了闵纯,而后在闵纯与耿武的通力合作之下,冀州的战争机器们纷纷开始运作,只是唯一不知道的是,运作的机器到底还有多少会听韩馥这个从内到外都堪忧的州刺史,一个原本就没有资格管理他们这些郡太守的家伙。
就在韩馥、袁绍、公孙瓒等人疯狂备战顺便做着各种明明暗暗的工作的时候,李书实的大本营晋阳城内,迎来了一支有些特殊的队伍……
“仲德,你确定你没有看错?!那个家伙现在要么应该为那个摇摇欲坠的韩馥出谋划策,要么应该替他的新主子袁绍招贤纳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这里。不论是韩馥还是袁绍都应该不希望我这个‘麻烦’出现在冀州搅了他们的好局吧。”
“如果是袁本初。自然是担心主公的介入会让到手的肥肉插翅而飞。不过如果是已经到了四面楚歌境地的韩馥,那可就不一定了。毕竟在绝境的时候有的人可是会变得很疯狂的。”
“也就是说或许韩馥是想要死前拉一个垫背的?所以才找上了我?”
“想来应该是这么回事,而且这样一来主公进入冀州的理由似乎又多了一个呢。”
看着程昱信心满满的表情,李书实却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因为他可是非常清楚被韩馥派到晋阳来的沮授是一位怎样的人物。而这样的人物如果全力去做一件事又多么的难缠。
之前讨董的时候因为河北战场并非是主战场。同时沮授作为冀州军的负责人,虽说与渤海军的掌控者田丰关系密切,但是毕竟两人分属两位诸侯。之间总是会有一点点隔膜,无法将自己胸中所学完全发挥出来。可就算是这样,这几位依然给并州军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而现在,沮授可以无所顾忌的施展自己的才华,又是在自己较为擅长的领域,李书实真的不知道这位的到来对并州军而言到底是福是祸,哪怕沮授必然会给出足够香甜的诱饵。
“从冀州一路来到晋阳,授(李书实觉得有些别扭)才知道世人对州牧大人或许多有误解,而州牧大人虽然遭遇了无知者的诽谤,但是却依然能够不忘本心,真是令人赞叹,佩服。”
这是场面话吧,这只是不让会谈僵持下来的场面话吧,一定是这样的吧!
虽然内心不断这样提醒着自己,但是能够得到沮授这样的称赞,李书实还是由衷的感受到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毕竟以他对沮授的“了解”,眼前这位冀州名士虽然在脾气上没有他的好友田丰那般刚硬,但是却也并非阿谀之徒,所以他的称赞自然是有着相当的分量。
“既然公与先生觉得之前误会了在下的为人,如今你所效力的韩文节韩刺史又成了叛逆之徒,不如你来我并州如何,在这里帮助我造福一方百姓,也帮助我压制异族扬我大汉国威。”
“授(李书实觉得更难受了)夜观天象,代表州牧大人的那颗星惶惶如皓日,而且愈发明亮,旁边围绕着众多星辰,都璀璨绚烂。反观代表我的那颗星,正变得黯淡无光,所以为了不损害到州牧大人您的大业,您还是不要让我这么一个运道衰落的人到你身边做官比较好。”
“看样子韩文节不亡,只怕我是得不到先生。也罢,就请先生记得晋阳一定有先生的座位就好,希望我们有朝一日能够在晋阳我的府邸之中把酒言欢,共同畅谈天下大事小事。”
说完,李书实便做出一副要送客的样子,让正准备组织词汇的沮授很是愣了一愣。
话说这节奏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看着已经走到他身边面目可憎的小强童鞋向门口伸了伸手,沮授脸上露出了少许苦涩的笑容,只不过很快便又消失于无形,如同初见那般从容淡定。
“州牧大人虽然治下有方,并州境内居民安定富足,但是却有着非常大的隐忧啊。”
无视了在一旁不断放气势,摆pose的某只小强,沮授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李书实之前的话一般站在那里侃侃而谈。而他的这种行为也让某只小强童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说小强童鞋果然你还是太甜了啊,不知道这是所有雄辩之士必备的天赋技能么?
说起来沮授面对这种情况没有如同金馆长或者兵库北那般哈哈哈大笑三声已经非常给面子了。所以说区区以危言耸听开场什么的李书实表示自己的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隐忧啊……或许的确会有一些隐忧,不过在堂堂大势之下却也无法掀起什么风浪来。”
不能顺着对方的节奏来,否则掉进对方的陷阱里再想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沮授对于李书实而言毕竟是威名赫赫之辈,就算明知道他是想要通过某种“恫吓”和虚张声势来达到某种目的,但是却已然很好奇他究竟会用怎样的方法来说服自己,毕竟自己怎么说也应该有些名望,对方应该不会用糊弄三岁小孩子的手段来糊弄自己。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听一听对方对于自己的势力有着怎样的看法。
毕竟对于沮授来说不但是旁观者清,而且作为韩馥曾经的肱骨。沮授应该知道不少的秘密。
“州牧大人固然手握重兵。麾下能臣猛将无数,但是却也无法阻挡某些宵小的野心吧。或许他们无法从根本上动摇州牧大人,但是却也会给州牧大人打来不必要的损失。而且如果在关键时刻有人从背后出手,只怕即使以州牧大人之能也无法全身而退。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内部存在的宵小之徒。而在州牧大人周边。可还存在着更大的隐忧……”
“我知道最近袁本初、公孙伯圭等人似乎有所动作。而他们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我相信公与你应该比我这个外人更加清楚。所以……你这是打算拉我并州进这潭浑水么?”
“是,也不是。”沮授的笑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