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还怎么打?!”面对老部下汉阳太守傅燮,皇甫嵩发出了无奈的愤怒。
“陛下似乎很信任耿家,所以义真将军还请慎言啊,您在冀州的所作所为怕是已经引起了那些竖阉的不满,现在的他们一定在努力寻找您的过失处罚您。或许耿鄙所谓也未必没有他们的影子吧。您也应该知道,只要不过潼关,那些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
“既然如此……”傅燮表示现在的皇甫嵩,很黑,真的很黑。
当然,闹事的地方显然不仅仅是这两个地方。益州、扬州、青州,每一个地方都跳动着不安分的因子,腐朽的上位者踩着的土地下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悲鸣,可是那群腐朽的家伙却依然在这片昏黄的大地上翩翩起舞。大地在愤怒,大地想要发泄。
不过嘛,这些都是大的变数,自然孕育的时间会很长,暂时来说我们还是无视好了,就好像某只总是被无视的黄毛马桶盖子。所以,我们还是将视线转移至荥阳南部的群山之中吧。“我说四大叔啊,我们还要在这山沟沟里转多长时间啊。”
这是一个一脸疲态的少年,脸上积存的风沙被汗水一冲刷,变成了宛若自然天成的莫奈的《日出,印象》。少年身上的衣裤都是破破烂烂的样子,不,对于那身明显已经被各种植物甚至动物剐蹭到丝丝条条几乎已经无法起到其本来所拥有的遮蔽身体作用的东西仅仅说其是破破烂烂实在是天大的恭维了,不过或许其可以冲击一下人猿泰山的那条历经数十年风吹日晒依然保持最低限度遮住重要部位以保证电影是全年龄向的那块布料所创下的记录吧。
“都说了多少遍,不是四大叔,是斯○舒……咳,你个腮帮子有问题的小家伙,我都被你绕进去了。你放心,照你苏大叔我观察,原本那些疯狂追着咱们的家伙最近明显懈怠了不少,估计是没心思和咱们捉迷藏了。那样的话咱们就有机会了。”
一个比少年好不了多少的中年人如此说道。而他的身后,跟随着更多的与这两个人境遇相似的青壮男人。猛一看到的话,或许还以为这群人其实是从神农架跑出来进入到这浮戏山之中的吧。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这群人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自己那糟糕到吓人的外表,除了那个有些疑虑不安的少年外,其余人都是一副坚定不移的神色,同时眼睛里迸发的是仇恨的目光。
“或许……到了我们复仇的时候了吧,神上使,您会保佑我们吧……”
p。s。看战场原黑仪有感……
………【66。我个小,但别以为我好欺负】………
66。我个小,但别以为我好欺负——
浮戏山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集石英岩、喀斯特、黄土丘陵三种地貌景观于一体,荟萃北国江南风光于一区。看小说就上*后来随着人们的发觉,更是形成了“天集云色,地溶石花、山峰奇秀,潭泉生涯,石窍怪状,林色奇葩,庙宇星罗,胜迹幽雅”的古代八大名景,号称巩县“小桂林”。
只不过现在已经进入到十月份,山峦之上竟是一些枯败的色彩。虽然让行进在其间的人有一种苍凉悲壮的感觉,但是对于躲避在其中的“野人”来说,却是最好的保护色。
“张大教主还是失败了啊,而且没想到我们躲进山里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个被戏称为四大叔的中年人有些惆怅的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任由头顶上所剩无几的树叶砸在他那宛若刑徒的散发上。肢体不疼,内心悲凉。
关于黄巾军的消息都是他们今天从他们袭击的三个外出巡逻的士兵口中得来的,虽然士兵们知道的并不算多,但是像张角这样即使死掉也要开馆戮尸的存在的死亡自然要好好宣传一下,一来是给朝廷长长脸,二来也算是以儆效尤,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一点警告。
当然,效果嘛,看看现在烽火连天的大汉你就知道了。所以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这是一群在山里和河南尹的追讨部队周旋了整整三年的野人,虽然样子极为狼狈,但是却已经没有任何人胆敢小瞧这群人的战斗力。因为三年过去了,张角病逝,张宝和张梁战死,先零羌再一次的反汉行动遭到压制……可是,他们不但没有被河南尹的部队干掉,还依然保持着一身野人装顽强的活了下来。是的,他们已经被不死小强灵魂附体。
“我们怎么可能被那种糟糕的东西附体,恶灵,那是恶灵吧!”这是中年野人的呐喊。
“我说四大叔,你不是被刺激的得了失心疯吧,这是病,得治啊~”
“不是四大叔,是○达舒……”大概是知道自己又一次被绕了进去,中年人彻底o
z了。
“苏兄弟,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神上使大人被官府杀害。张大教主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怕是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知道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怎么样了。”
看着那几具已经失去了任何一种生命迹象冰冷的官军尸体,一个野人面带忧色的向那个前一刻还蹲在一边画圈圈数蚂蚁种蘑菇现在又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中年人询问道。
是的,这群人堪称不死小强的野人部队也是一群没能被剿灭的黄巾军余孽。
不过和其他被剿灭或者没被剿灭的黄巾军部队不同的是,这群人的遭遇显然更加凄惨,或许唯一能够与他们一比的或许只有那些在长社城下被活活烧死的数十万人吧。不过显然他们所受到的磨难要持续的多,因为他们已经在这片山林之中当了整整三年的野人。
他们口中的神上使便是当年在太平教中地位仅次于张角三兄弟号称最有可能接替张角衣钵的张角爱徒马元义。而他们,则是跟随马元义北上洛阳执行张角中央开花战略的南方黄巾军精锐中的精锐。是马元义为了对抗大汉最为精锐的北军所准备的部队。
只不过这将近千人并没有被马元义带到洛阳城内,反而在洛阳北面位于黄河南岸的邙山躲了起来。这邙山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的支脉,海拔并不高只有三百余米,但是却是洛阳北部的重要屏障。不过那个时候作为大汉首都的洛阳显然并不担心有军队会打到洛阳城下,所以邙山附近除了一些将这里作为洛阳附近的避暑胜地的豪强富户的宅邸之外并没有什么防御力量,所以这些人可以安心的在那里潜伏,等待马元义的讯号以便在城外遥相呼应。
只是没曾想因为安插在黄巾军的间谍,马元义的行动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而当时还被蒙在鼓中的这群别动队队员依然耐心的在邙山中等待着进攻的指令信号。
可是还没等他们等到下一步指令的讯号,大汉的讨伐部队却先一步赶到了邙山。
原来从对马元义的手下的审讯中,大汉王朝知道了这样一支让他们无法安眠的部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汉王朝的行政机器自然发挥了极其高效的效率,于是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群精锐部队赫然发现他们已经处于大汉北军的包围之中。
他们不是没有突围的机会。可是他们的第一反应使他们无愧于马元义信赖的精锐部队,他们并没有选择有多远跑多远,而是寻找机会准备到洛阳救出马元义,至少也要将马元义的尸体带回。也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他们丧失了突围的机会。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并不后悔。
逃跑,这是这支部队三年来已经习惯了的一件事情。
因为决策错误,他们没能在敌人的包围圈尚未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