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轩辕潇脸色铁青,握紧双拳,沉声道:“菱儿,给本王好生看着她。她若再滥杀无辜,就地处决!”
菱儿垂眸不说话,第一次,她不想听轩辕潇的命令行事!
“若敢违抗本王的命令,菱儿,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轩辕潇冷冽的声音有如发自冰窖,听得菱儿心微微一颤。
“是,王爷。”她低声回道,将慕容晚提在手上。
慕容晚大力挣扎,无奈之下,菱儿点了慕容晚的穴道,抱着慕容晚,走出喜堂。
途经轩辕潇身旁之时,慕容晚悄悄探头,看向身穿红色喜袍、气宇轩扬的轩辕潇,泪雾氤氲了美眸:“轩辕潇,我祝你前程似景,美人如云,见一个爱一个。楼玉笙,你可要好生看紧你的男人啊……”
她疯狂地大笑,在轩辕潇的冷眼直视下走离喜堂,走出众人惊愕的眸光。
一路上,慕容晚异常的安静,无论菱儿说什么,她都不声不响。
直到菱儿抱着她进入晚秋榭,放她在床榻,慕容晚才静静地开了口:“今晚他的洞房花烛,我想送点礼物做为贺礼,你说好不好?”
“王爷娶妃已成既定的事实,你何必再跟自己过不去,跟王爷过不去。你若能乖巧一些,王爷还将善待你。你好不容易走出生死门,为何不牢牢抓住眼前的幸福,令王爷对你生厌?!”菱儿坐在床沿,握着慕容晚的小手,语重心长地道。
王府的美人何其多?多一个慕容晚不多,少一个慕容晚不少。若慕容晚只是变成一个善妒的可怕女人,轩辕潇自是不会再对她留半点情分。
“不做点什么,心理不自在。或许以后会想通,可现在,不行。菱儿,我就是发泄一下,不伤人性命。”慕容晚对菱儿道,菱儿却背转身子。
她不能心软,让慕容晚一错再错。
慕容晚看向躲在角落的柳疏桐,对他使眼色。
柳疏桐会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菱儿的穴道。
菱儿不料有此变故,她刚想喊救命,却被柳疏桐点了哑穴,再不能开口说话。
柳疏桐再出手解了慕容晚的穴道,“晚儿,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伤了?”
“不碍事。”慕容晚强笑,隐忍着不适。
她感觉情况不太妙,腹部有些疼痛,她的孩子……
慕容晚没有犹豫太久,这出争风吃醋的戏码还没完,演完今晚即可。
慕容晚下了榻,走至菱儿跟前,将一粒药丸递到她唇边:“这不是毒药,你吃了它会乖乖听命于我。我的这出戏,少不了你在旁相助。”
菱儿瞪大美眸:“你,你在做戏,你要减低王爷对你的警戒心,逃出王府?!”
“晚秋榭的守卫如此森严,轩辕潇还派了不少暗卫盯着我。我的轻功再好,也走不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他新婚大喜是我唯一的机会。其实,降低他的警戒心是其次,我还要减低暗卫对我的防戒心。试问一个失恋的女人在伤心欲绝之下怎会有心情逃出王府?你没发现吗?再回来,晚秋榭周遭功力深厚的暗卫撤离至少有半里开外,守在晚秋榭的侍卫也减少了一半以上。不论这是轩辕潇的命令,还是侍卫们的疏忽大意,这都证明,我的策略很成功。攻心之策,我会的可不少,要在生死门那样的地方求存,不只要戏演得好,还要攻于心计。武功不好的我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有几个小点子……”
慕容晚说话间,喂食菱儿服下药丸。
菱儿清澈的美眸变得迷离,她对菱儿笑:“菱儿,到了晚上,带我出晚秋榭,在王府大闹一场。”
“是!”菱儿机械地回道。
一阵剧痛自慕容晚的腹部传来,她蹙紧秀眉,跌坐在床榻之上。
柳疏桐上前扶住她:“晚儿,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慕容晚冷汗涔涔,摸出自己悄悄做好的安胎药丸,吞服之后,腹部的疼痛有所减缓:“在喜堂上中了一掌,受了点小伤,下午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爬上/床榻,倒头就睡,之后命菱儿去传膳。休息好,吃好,她腹部的疼痛减缓了许多。
待到入夜时分,慕容晚被菱儿“押”出了晚秋榭。她拿着火把到处纵火,放言这是为轩辕潇新婚洞房之夜准备的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