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痛好点了,就是两只手还是很麻。
医生捏了捏她的手:能感觉到吗?手指能动吗?
能感觉到你在捏我,就是还是像针扎一样。
她动了几下手指关节,医生看了,点点头:没事,让家属给你按摩一下,应该能缓解。
他看向邬亦汶。
我?
我不是家属啊!他在心里喊,这样不太好吧?
但还是走上前,抓住她的手。
她的手有点凉,很软,但掌心的皮肤却略有些粗糙,和他的一样。
他不知道怎么按摩,只好捏来捏去,然后板着脸问:好点没?
Sam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陶思清床边,拉着她的手。
卧槽!她心里暗叫,把一只脚收回去退到门口,却已经被床边的男人发现,他立即松开陶思清的手转头看向她。
Sam莫名的觉得那目光极有压力,暗道臭男人拽什么?想追思清你怎么也得先过我这关。
你朋友来了。他对陶思清说,站开两步,将Sam让到床边。陶思清的这位朋友是一位衣着打扮颇为中性化的女子。
Lisa呢?陶思清问。
她拿钥匙先去你家帮你带一些生活用品过来。一会儿到。她看向邬亦汶,这位是?
是我老板,也是救命恩人。她说,Frambois的老板,邬亦汶。这是我朋友Sam梁。
哦,那个我和Lisa怎么订也订不上的餐馆。Sam没再多问,对邬亦汶点点头,邬先生我替思清谢谢您。
谢谢的话我今天听太多了,小沐一会儿怎么办?他指指沙发上酣睡的小男孩。
我爱人Lisa一会儿过来送东西和接他去我们家。今晚我会在这里陪思清,您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时间也不早了。
邬亦汶点点头,指着床头的一套病号服:刚护士送来的,我不好动手,可能需要你帮她换一下。我这里还有帮她拿过来的医疗保险文件,另外刚才医生交代的事情我和你说一下。
两人转到走廊上,邬亦汶说陶思清摔断两根肋骨以及手部麻痹需要按摩:你刚进来的时候医生让我给她按摩。
让你按你就按啊?我看你就是想拉我家思清的手。Sam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显,对邬亦汶连连感谢。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邬亦汶进门跟陶思清告辞,又问她:那你父母那边要不要通知一下?
今晚太晚了,明早我会给他们打电话,这会儿太晚了。
邬亦汶点点头,和两人告辞走出病房。
在走廊上他遇到一个长发的女人走得风风火火,心想大概是那个Sam的爱人,那个他们口中的Lisa。
深夜的电梯只有一部运行,他等了一会儿,Lisa已经抱着小沐走了过来。
他看了他们一眼。小沐醒了,趴在Lisa肩上揉着眼睛,转头看到了他。
Lisa阿姨。他软软的说。
怎么了小沐?
这是今天送妈妈来医院的叔叔。他指着邬亦汶。
是吗?我还以为您已经离开了!Lisa转头,这是个气质温柔地女人,真的非常感谢您。刚Sam和我说了,这次真的多亏了您,如果不是您,思清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她最近真的是唉,您可能也了解的。她是很好的人,最近有点太坎坷了。唉。
嗯,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说,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她不会被打垮的。
Lisa点点头,三人步入电梯,没再说话。
邬亦汶在医院门口和Lisa二人道别,Lisa抱着小沐看着他在夜色中大步离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