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人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都是为了今夜的“花魁大选”在张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哟,这不是赵公子吗,记得晚上投我们曼西几条丈陵。你不来可把她想死了。”一个穿着大红衣服的老妈妈拉着一边走来的男子热情的招呼。
“赵公子,她这话可是对着一百个路过的公子说过,别信她。你今天一定要记得把丈陵投给我们家诗儿。平时妈妈我没少照顾你。诗儿如何倾国倾城你又不是没见过,记得啊~”
“不就是个黄毛丫头吗,我们曼西才是温柔端庄。”
“什么!那个妖精算个屁,我们诗儿才是举世无双的!”
“曼西!曼西!”
“诗儿!”
……
“张嘴你说说,这些老妈妈是为了什么?争个你死我活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人家毕竟是靠这行吃饭的。”张嘴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大,你……你真的要去看花魁大选?”
“怎么?有问题?”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这张嘴。
张嘴赶紧止住脚步,摆手:“没问题,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只不过好像,我是听一个路人说起的,这个花魁大选是在‘映霞院’举办,似乎不能然女子通行。”
“不能让女子进去,那我就女扮男装,又不是没干过。”我给了张嘴一个弱智的眼神,转身正要走,可这随便一看,就停住了脚步。
“也对。”张嘴点点头,“不过,老大你终归是个女子,你……老大你怎么了?”张嘴看着我愣愣地望着前面的大红门发呆,奇怪地走到我的跟前。
“没什么。”我无意回目,“我们走吧。”张嘴一脸茫然地看了那个门上的烫金大字:徐府。然后跟着我往前走。
我判若无人地游走于人群:徐府,昨天的地方应该在那里,虽然是翻墙进来,不清楚到底是谁的院落,但是这徐府外观的环境,却是和昨夜的地方有些相似。那个病男人究竟是……
“老大,酉时到了,这花魁大选就要开始了,你是不是要准备一下?”隔着房门,张嘴在外面汇报。
想不到一想事情就想了那么久,茶壶都被我喝了个底朝天。月亮已经挂上了柳梢,我拿出男子衣物,加上一把配扇,真是不错,不过好像还少了什么,对玉佩!
“哇!老大你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相信所有的女子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的!”张嘴用一脸崇拜的目光看着我。
“少拍马屁了,从前我不是一直都是穿男装的。”我用扇子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好了,快走吧,你不是说订了位子,去晚了就被人抢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出发。”揉着疼痛的脑袋,张嘴一脸郁闷地给我带路。
………
“这位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老大,你就将就一下吧。就是这么烂的位子也是用高价买的,我可是心疼了好一会儿。你就别在闹别扭了。”
“可是我……”我正想再说上两句,就听见外面乱哄哄的。
“哇,是天问公子,好俊俏呀!”
“哪里哪里,真的!他旁边的是谁?也是很英俊潇洒呢!”
“对啊,我觉得我要幸福死了。”
白色的衣服从门口进来,“啊”我不觉惊呼了一下。
“怎么了,老大。”顺着我的目光,张嘴看到了门口那对俊朗的男子,“想不到老大也会有发春的时候。嘻嘻嘻。”
“你说什么呢。”这次我下手可不轻,“只不过认错人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否则有你好看的!”只不过认错人了,云飞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况且这个人眼如晨星,朱红齿白,面目俊朗,飞扬绝对没有他那么英俊。我最近一定是太过去自寻烦恼,才会如此失神的。
不过,既然他是寒雪山庄的寒天问,那么在他一旁的那个面色严肃的男子应该就是千叶了。那个叫千叶的男子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向我这边望去,可是他的眼神怎么带有恨意,难道……我和他有过节?不是啊,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等我想明白在看向他时,他们两人已经被热情的招呼到楼上的贵宾房去了。真是古里古怪的男人。
“怎么被这阵势吓到了吗?”天问得意地看向千叶,“都叫你不要来了,你就是不听,非要跟来。”
“这没什么,我统领‘夜雪楼’那会儿,比这更大的架势我也见过。小小一个花魁大选,又何足挂齿。”
“硬嘴皮子,就看见你板着个脸到现在。女人可是最恐怖的生物,你可要注意了。”笑着打开扇子,摇晃着坐到位子上。
“既然你眼力这么好,看到了想要见的人,怎么不去打招呼。”千叶毫不在意天问的无理,想来是多年相处,习惯了他的捣鼓,免疫力惊人。
“拜托。”天问一副你很无知地表情对着千叶,“你都看见了我怎么会留意不到。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状况,我那时候是易容了的,现在跑到她面前然后对她说我是云飞扬,你说她会怎么样?这女人可是很记仇的,而再次相见总要有些特别,在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