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一定要有原因嘛。”楚萧云叹了口气,“落玉其是御风山庄的小姐。她在三年前死了,她有三个希望:灭了曾经杀害自己丈夫的幽冥教、见自己的女儿一面,还有杀了我。”
“那你怎么还活着?”青龙不屑地问。
“因为芸荟。”楚萧云轻轻地抚摸着瓶子,“当时我找到她把她母亲的遗愿告诉她时,她一口就答应背叛幽冥教。不过,事后她对我说她是为了我。‘既然你要赎罪,我就帮你。’她是这么说的。我让她杀了我,她却问我为什么还这么狠心,她说其实她真得很喜欢幽冥教,喜欢那里的人,却为了我不得不去背叛。她用我的剑刺穿了自己,对我说:‘我要复仇,你知道吗?你要好好地活着,连我那份一起,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然后把穿过她身体的剑交到我手上。”
“……”
“很残忍吧,就像我当初对她做的。不过如果再选一次的话,我会……”
“你还是会选择落玉的吧。”夕阳把青龙身影拉得很长,“就像她还会选择救你一样,瓶子我带回去了。”
伐影联盟结束后的半年里,整个江湖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东面和南面这两个分别由
寒雪山庄和幽冥教统进攻的方向,连连获得大捷。尤其是寒雪山庄的逍遥堂主在江湖上更是名声显赫,一段枪舞遍蹋神州。幽冥教很多人以为在上次和武林盟对决后会一蹶不振
,可实际上消除了很多隐患之后,幽冥教更显露出他的利爪来。尤其是教主逆天的神武和
冷艳在江湖上被传得沸沸扬扬。
比之东南面的胜利,西北边就差很多。由常雨盟主统帅的西边还算势均力敌,北面就算有了云海仙姑这种妖怪级人物才参与还是节节败退,而且云海仙姑还受了很重的伤,直至四月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江湖的闹腾丝毫没有影响一辆无人马车的速度,阎王帖的事迹虽然被伐影联盟掩盖过去,却也无时无刻不挑战者江湖人士的心,越来越多的血被这辆马车无情地碾过,“赤眼修罗”的名头也更加响亮了。
“最后一个了吗?”我望着一间破烂的茅草屋,轻轻解开“血莲”的束缚。“吱呀”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的妇人把手中的碗摔到在地上,里面的糊糊溅了一地,怀中的婴儿似乎不满地哇哇大哭起来。而他的母亲却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安慰他,而是反射性得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马上就会飞走一样。
“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我平静地看着这个年轻的母亲。
“不要杀了我,求你了,让我再多活几天吧。孩子他爸刚死,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孩子他又那么小……”年轻的母亲说着说着,就开始不停地向我磕头,血染红了她的额头。
“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向我磕头呢?”我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指,“几岁?”
“啊,您说什么!”女子吃惊地看着我。
“唉,我问那个小家伙几岁了。”我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6,6个月。”女子颤抖地回答。
“我杀过最小的好像是一岁零一个月。”就在这个女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婴儿的脑袋就炸开来了,“现在你没有了麻烦,可以去死了吧。”痴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年轻的母亲的手似乎可以拧出血来,不相信事实的惊讶已经瞬间变成了仇恨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全身。
“你不会以为我会收留他吧,天真的女人。”刚才饱尝过她孩子的刀,亲临了她的身体,“真是不错的眼神呢,年轻的母亲。”
“这是最后一个了。”我把血莲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就算是如此,那浓浓的血腥味还是缭绕在刀身上。赤红色的眼珠随着我再次睁开眼睛而重新归于黑暗。
“我以为你不会杀了那个孩子。”玄夜突然打开来车帘,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出现在我的面前。弱小的身躯中装载着可以主宰世界的灵魂。在这半年里,玄夜似乎又小了一点,迷天宫的诅咒还真是可怕。
听到玄夜的问题,惊诧的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弱小的女孩在现实中挣扎的样子,她的仇人就如同鬼魅般站在她的左右,痛苦还是愤怒,都已经分不清了。童年的我与现在的我似乎重叠起来。我跳上马车:“与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死了好了,不用去背负一切。”说着,我瞥了一眼玄夜,“如果我感觉地没错的话,你似乎本来想制止我的。为什么又放弃了?”
玄夜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或许是跟你一样的原因。”
“宫主!”五个戴着冰冷面孔的女人出现在了我和玄夜的马车前面。
“迷天宫‘五女使’来这里有何贵干?”我怪里怪气地问道。
“既然宫主的事情,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