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很喜庆的样子。
“怎么?嫌我来的早了?”云若水握着她的手,眼睛扫过她的玉臂,上面的守宫砂还完完整整地红的灼目。
屋子里的奴仆撤了出去。
歌玉子瞧向云若水身后的男子。
“他是我师弟。”云若水告诉她。
歌玉子点头,然后放低声音道:“令师弟的事情,青大人交待过,我没同国师提。”
云若水点头岔过话题:“国师可是急着听你演奏了?”
“还没,显然有些传闻是信不得的,传说他爱乐如痴,细想倒也未必。”歌玉子脸上有落寂。
晚宴,湘子叶倒是换了一身暗紫滚金的袍子,整个人如从雾中走来,云若水听歌玉子讲,在他府内竟没有女眷,也没有子女。歌玉子也是听仆人讲,国师未娶未嫁。其实云若水这些都知道,在青风给她的资料里有提过,她那时只是一听而过,现在看着这个父辈的男人,心里倒对他起了好奇。
其实她心里早对他生了几分亲切,只是看着同师弟一样的面容,还是不太习惯。
不太习惯的除了她,还有那个当事人。
衣胜雪自从见了湘子叶,一直郁郁地。云若水没有抽出空来问他,有个相像的人,会愁苦成这样?
席间,湘子叶不失礼仪端庄,却也不过份亲热。
歌玉子献艺一曲,云若水暗暗点头,她的技艺高超,琴音美妙,便是的挑剔如师弟也是微微赞许。
青大人能找到如此佳人,应是费了一番功夫吧。
云若水虽心里焦急万分,但仍是谈笑自苦,只是饮茶当酒,那湘子叶席间又频频出题,不知是不是有意,云若水倒也一一应对,一两个稍有迟疑的,师弟低声说出一两个字提醒,云若水便随即想起,答了上来。
到后来,湘子叶不知为何,倒一杯接一杯,自己喝得大醉,退席时,看着云若水突然喊了起仪儿,然后双眸迷离又含情万种地仰天大笑,连道了两声好,便任人扶了下去,去的挺远了,又回头道:“你们不许走。”
云若水看看衣胜雪,那湘子叶往回走了两步道:“不是有事求我吗?不许走,今,今夜,这月亮多…多美?”
是呀,这月亮很美,但云若水无心欣赏,微醺的歌玉子扯着她入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便呼呼睡去。
房里的男仆被衣胜雪扔了出去,他自己弄了两张椅子横在门口处,躺了下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水儿,莫怕,我陪你。”
云若水瞧着他道:“你去旁边屋子里睡吧,国师府应该安全的。”
衣胜雪回答她的是鼾声,云若水才不信他会如此快的入睡,但也苦笑地摇摇头,由了他。
运筹3
翌日,早饭时,国师上朝未归来。
早饭后云若水便欲走,门卫的人却告知国师有令,请客人再留一日,等他回来。
百无聊赖的云若水由歌玉子陪着在园子里闲荡,衣胜雪自然跟随。
“衣公子,可是下梁人?”歌玉子突然问。
均“歌姑娘何出此言?”衣胜雪反问道。
“只因国师曾是下梁人,你们相貌相同,所以我想你们是不是亲戚?”歌玉子柔声道。
云若水一听,也是疑惑地看向衣胜雪,不过,一想起他是弃儿,自己的心一痛。没想到衣胜雪点头:“歌姑娘所讲倒提醒了在下,待国师回来,我去问他,可有兄弟。”
耒虽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仍是郁郁的,还有一丝不安。
歌玉子没瞧见,仍是谈性很浓:“衣公子真是奇人,不拘小节,与国师倒真的很像呢,昨天晚上……”说着她捂起嘴笑。
云若水也笑了,昨天晚上歌玉子起夜,迷蒙间点上蜡烛,却见他坐在门口,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好在,在她大叫前,衣胜雪反应快动作快,捂住了她的嘴,而正在这时,云若水醒来,以为师弟……
这时衣胜雪正瞧着她,瞪了她一眼,这个女儿脑袋怎么长的,竟想些什么问题,昨天晚上不嘴里喊着色魔,要打自己。
云若水不好意思地瞧着他嬉嬉地皮笑肉不笑,衣胜雪没理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