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么?想不到我缘浅福薄,得遇神人却如此匆匆。哎!”
轻叹微言,露出内心彷徨。伤情动意,方显胸怀之气。
阿比斯转眼望向利比休斯,对于这个宰相,他也有些问题要问。
“利比休斯,今日你所带之人,究竟是何方人士?为何对我战龙如此熟悉?”
“这个,这个,回禀陛下,微臣也并不知晓对方身份。”
“嗯?”
阿比斯明显对宰相的回答很不满意。不知道对方身份就随意带进皇宫,如此草率,让阿比斯岂能不恼。
利比休斯见陛下微怒,急忙躬身施礼道“陛下息怒,并非利比休斯失策,而是因为对方神术绮丽,微臣也是不由自主,她说想要进宫面圣,而当时微臣毫无拒绝之心,现在看来,对方怕是天界神人,陛下,来自天界的神意,微臣岂敢违抗。”
阿比斯心中暗惊,刚才和神秘女子对话,他的心中同样也是毫无反抗拒绝之心,就好像,面对这莺啼燕语,唯有顺从其意才是上途。那种纯洁无暇却又使人无从反抗的神威,此时想来还是让人回味悠长。
“罢了,罢了,若对方真是神界,我们遵从就是了。”阿比斯摆摆手,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
“既如此,但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对待风家。一国之君,若无兵权,岂不惹人耻笑。此次风天西征,风无言北顾,正是陛下收回兵权的好时机,陛下何不趁此机会下手。即使不能完全取得兵权,但至少也要夺得一部分的兵力,也好防范于未然。”
利比休斯躬身说道。谈及夺权之事,一双阴冷的眼睛中,顿时寒光四射。
“哦,宰相仿佛对于本王取回兵权甚是关心,但不知宰相可曾想过,一旦对风天下手,怕是会造成军心不稳,社稷动荡,倘若如此,这扰乱民生的罪名,是否是由宰相来担当?”
阿比斯脸色一凛,寒声质问利比休斯。虽然他本人很希望早些掌权,但此事由其他人说出来,还是让他心有不快。况且,帝国内谁都知道,利比休斯和风天势如水火,风天因为忙于军务和帝国的防卫,所以对利比休斯并未多加关注,而这位宰相大人可就没有那么大度了。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利比休斯肚子里非但不能撑船,而且还是睚眦必报,简直可以用小肚鸡肠来形容了。
“陛下息怒!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着想,陛下息怒!”
利比休斯见国王怒,吓得急忙跪倒,磕头如捣蒜,不停的求饶。
“利比休斯,永远不要忘记,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坐上了战龙帝国宰相之位。你自己看看,你认为现在自己还配得上这宰相一职么。若是你认为自己已经年老体弱,尽可以提出来,我一定会批准你告老还乡的。利比休斯?索顿,你的行为,已经玷污了索顿家族的名誉,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阿比斯严厉的说着,无可置疑的威严,让利比休斯惶恐不已。整个身体如同筛糠,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看着地上瑟瑟抖的利比休斯,阿比斯轻蔑的嗤之以鼻。对于这种毫无骨气、只知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无耻之徒,他一向认为应该敬而远之,只是碍于历史原因,才不得不让利比休斯坐上了宰相之位。
良久之后,阿比斯见对方仍是惶恐的跪倒在地,念在其年老体弱,这才轻言安慰,让利比休斯起来,一番劝解后,让他先行回府了。只是在利比休斯刚刚离开,阿比斯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层层的杀气。
“风天,你把持军政兵权多年,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身为帝王,却无权命令自己的军队,这是何等悲哀的事情。你若一日不倒,我就一日难以心安。君臣之礼不可废,你若是势力日盛,我又如何自处。风天,莫要怪我。”
阿比斯冷冷的自语着。但言语中的杀意,却是越来越盛。
功名利禄,官场倾轧,千百年来,都是杀人于无形的尖刀利刃。权利的争斗,比之战场的厮杀,更让人心寒,更令人恐怖。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千秋罪,岁月寒,一响贪欢,家国梦难圆。
人成各,今非昨,人心已锁,家亡国堪破。
阿比斯静静的站立于议事军机处内,思绪,却早已飞到了远方的险关,在那里,万千将士正在拼死奋战,为了他们心中的梦想,为了挚爱亲人的安危,他们退无可退,唯有拼死一战,保家卫国。
风天傲立于燕翔关城头,一身的戎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伟岸挺拔,在他的身旁,是所有严阵以待的战龙士兵。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长枪兵居中,重甲兵压阵,一套还算稳固的阵线,稳稳的固守在燕翔关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