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馨远蹲在他的身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然后,罗馨远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奇怪的符贴在我的身上,我根本不想站起来,却自己站起来了,我的手,我的脚,都不听我的使唤了,我拿起了刀,将那个祝窑工一刀一刀的给……我想叫却叫不出来,我想松手,手却始终紧紧的握着刀。”
回想起那一夜发生的恐怖场景,赵承祺不由全身发抖,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再后来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再回忆了。
“后来抛尸的事是谁做的?”苏彦青问道。
赵承祺低着头,双手紧紧捂着脸,手肘撑在腿上,整个人都好像缩成了一团:“是我,我看着自己将尸块一块一块的放上板车,还用油布盖起来,将车推到到**湖边,再运到船上,本来想要将船划开,却总在原地打转。”
这一系列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只是赵承祺所说被罗馨远操纵的事情太过离奇,很难做为证据去说理。
赵承平又想起那个被叶老伯发现的第一个尸块,问道:“大哥,那你还记得你在搬动尸块的时候,罗馨远在干什么吗?”
赵承祺摇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趟趟的进来,出去,他可能在,也可能不在,不记得了。”
那个,会不会是罗馨远故意扔在那里,好让人发现,最后追踪到赵承祺的头上,以便打击赵家的生意。
看着现在的昌钰号冷清的样子,就知道罗馨远的策划还是相当成功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这几天出的这么多谜题,总算有一件弄明白了。苏彦青看了一眼赵思远:“赵承祺现在是凶杀案的重要嫌疑人,我要把他带回保安大队暂押。”
赵承祺听见“暂押”才好像回过神来,他用力摆着双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想杀人的啊。我好冤啊!”
但是国法就是国法,无论是谁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赵思远想了想,开口道:“冯队长,我赵家在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能不能给我几分薄面,先不要将我这孽子收押,我保证他不会离开镇子,就在赵家呆着,如果需要受审,或是需要去省城,我一定将他交出来,在没有确定他有主观杀人的前提下,可不可以让他在家里先住着?”
天下父母心,就算儿子有可能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也希望可以在尽量可能的范围内,让他过的好些,苏彦青看着赵思远企盼的眼神,缓缓但坚定的摇了摇头:“赵老爷,有些事情是不能通融的,如果赵家通融了,那罗家要不要通融?如果这件事通融了,另一件事是不是也可以通融?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口一旦开了,就收不住了,对不起,我这是依法办事。”
说着,他对冯大勇说:“冯队长,请你把嫌疑犯带走,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他们说。”
冯大勇点点头,客气的对赵承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承祺哪里走得动,冯大勇身后的两个保安队员一左一右将他架了出去。
店门打开,一阵寒风夹着雪花,打着旋儿吹进来,方才一直关着门,竟不知道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
漫天的飞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只见檐上枝头已有了薄薄一层积雪。
赵承祺缩了缩身子,垂头丧气地与那两个保安队员向保安大队的方向去了。
门再一次被关上,苏彦青说:“符咒控制神志杀人这件事太过离奇,从方才赵大少爷的眼神看出,他不是在撒谎。”
赵思远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如果你是法官,你会相信世上还有被符咒控制杀人这种事吗?”苏彦青看着他。
现在已经是有纺织机有发电机的时代,再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的确不会有人相信。
赵思远平静的点点头:“不错,没有人会相信。”
接着,他看着那四位管事,问苏彦青:“如果这里没他们什么事的话,那就让他们先回去吧,快年下了,各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苏彦青点点头:“让他们先回去吧。”
待那四位管事一离开,赵思远忽然就跪下了,跪在苏彦青的面前:“求你,求你救救我儿子,我知道他不会杀人,虽然他没什么本事,也有些小心眼,但他绝对不会杀人的。”
他跪下的一瞬间,苏彦青连忙向左迈开一步,避开:“赵老爷快请起来,我会尽力找出真相,但是能不能救他,不是看我,还是要看他,如果能找出他确实无意识杀人的证据的话。”
这番话说的仁至义尽,赵思远做为一个在商场上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