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与死神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
赵承平借着月光,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趴着一个人,看那人的衣饰就知道是盗猎者,竟然与盗猎者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赵承平心中猛然一跳,猛然扑到他身上。
那人的胳膊微微动作,赵承平眼尖一把按住,从他的身下掏出一把已经上了膛的手枪。就在赵承平刚从那人抢下手枪的同时,那人左手如风,一点寒光从他的手中直奔赵承平的咽喉,本以为必能一击必中,不料赵承平的身子诡异的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匕首一击落空。
“挨了枪子还不老实。”赵承平大怒,用夺下的手枪抵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斜眼看着赵承平,冷笑:“呵,小伙子,第一回用枪吧,手枪保险在哪儿都不知道吧?”
“对。”赵承平承认的无比干脆利落,一个手刀劈在那人受伤的伤口上的速度也无比干脆利落,方才还犹自强撑的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呼。
接着他动作迅如闪电,将那人双肩关节给卸了:“有枪有刀又怎么样,有本事用脚开?”
看出赵承平生气了,那人赶紧求饶:“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二十万,不不不,五十万!”
“妈。的,现在不要跟老子提到钱!你有钱你了不起啊!!!”赵承平想起劈腿的前女友,做个梦都能遇上炫富的,不由怒从心头起。
赵承平的手扣在他肩井穴上,让他半边身子又痛又麻,动弹不得,赵承平问:“这些人,都是你雇来的?”
“对,是我。”
“工钱付了吗?”
“货还没到手,哪有钱付,还没,还没。”
“那就好。”
“来,大声跟我说‘放下手里的枪,不然都不发工钱。’”赵承平淡淡的说,手里却又暗自加了一把劲。
痛得那人嚎叫起来,大声喊道:“把枪放下,都放下。”
听出老板的声音,那些人半信半疑,因为只听见声音,却看不见老板的身影,枪声依旧没有停止,“谁不放下枪,谁就没工钱!”
这话虽然并没有比刚才响亮,但是却异常的有效果,盗猎者那里的枪声停下了,科考队这边也没有继续攻击。
月光照耀下的大地一片安静,除了地上的弹壳和散在空气中浓重的硝烟味,刚才的激战好像都没有发生过。
“好,现在让你的人,都上车去。”那人依言照着说。
“让他们全部开走。”
那人却不干了:“他们全走了,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他们不走,我们岂不是死定了?”赵承平的脚轻轻的踩在他的胳膊上,猛地一踩,瞬间传来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盗猎给抓着呢,是判上几年,如果死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人知道……或者,你更喜欢这样?”那人痛得冷汗都下来了,嚎着:“你们都把车开走,开走!”
盗猎者的车一时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方才的情形实在太乱太危险,直到这个时候,科考队员们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赵承平拖着盗猎者头目从土丘后走出来,扔在地上。
“啊,钟平?”巡山队员有人认出了他。
赵承平问道:“你们认识?”
“老熟人了,九十年代的时候他就参与盗猎,后来他所在的盗猎团伙头目被抓,他因为当时还未成年,也没怎么判就出来了。他仗着自己对可可西里藏羚羊群习性的熟悉,先是成为盗猎团伙中的骨干,后来他的钱越来越多,干脆自己造枪雇人,与不法商贩勾结联系出货渠道,拉起了一支盗猎队伍。”
巡山队员将钟平捆了个结实,碰到他胳膊的时候,他发出杀猪似的惨叫,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他的胳膊不自然的扭曲着,面对众人询问的目光,赵承平说:“他要杀我,我就把他的胳膊给踩断了,这……违法吗?”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辛伟大张着嘴巴:“哇,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厉害。”接着转头说:“看,张哥,我这朋友厉害吧,当初你还不想带他呢。”
现在赵承平的表现则是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钟平从牙缝中迸出一句话:“看不出你这幅斯文的模样,却是这么心狠手辣。”
赵承平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谢谢。”
钟平气绝:“我不是在夸你!”
晚上扎营,科考队里人人动手,各显其能,简单的食材做出一顿大餐,张队长站起身,高举手中的酒杯:“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