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襄王在打自己的主意,而赵承平也在惦记着怎么才能让和氏璧变成传国玉玺,以及借力打力,借打击范睢,顺便把范睢推荐上来的白起也一并干掉。
如今和氏璧在赵国,赵与秦之前还没有真正撕破脸,看平原君为了不马上翻脸,都跑秦国来了。
不撕破脸,和氏璧不好弄。
撕破脸,大概就是要以上党郡为导火索,但那就会直接导致长平之战。
当真是进也忧,退也忧,赵承平突然发现如果自己想要同时完成这两个任务,就会面对一个矛盾的局面。
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在秦王看来,他只是在定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面无表情,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在发呆。
“赵先生可知寡人今日请你前来所为何事呀?”
赵承平这才仿佛被惊醒:“啊?哦,反正不会是为了太后的事。”
昭襄王倒是不以为忤,毕竟有一个可以当众拿闺房之事做比喻来形容国家大事的老妈,他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如今平原君已将我逐出,赵国是回不去了,秦王也许可以收留我?”赵承平嬉笑道。
昭襄王身子微向前倾,饶有兴味道:
“你有何能,寡人要收留你?若论那画技,我大秦并不需要,有六国地图,已足以装饰寡人的宫殿。”
赵承平轻摆广袖:
“男儿终究还是要在军功上扬威,那些执笔之戏,也就是玩玩而已。”
军功、扬威,这样的词句从赵承平的嘴里说出来,颇有一种文艺青年聊边塞诗的感觉,就是那种一心向往,却真正到了军营里就要哭爹叫娘没几天就要滚回家的嘴炮派。
秦王听了哈哈大笑,他完全不认为会抱着宣太后瑟瑟发抖的小白脸,会有这个能耐。
“寡人宫中两万禁军,随便叫一个出来,若是你能赢,寡人就收留你在秦国,如何?”
赵承平勾勾嘴角:
“秦王想试试我?好的,不过请叫一个强些的来,否则,我怕不小心出手太重,打伤了他们,就不好了。”
大校场上。
不当值的禁军几乎都来了,看着这个文弱书生般的年轻人站在场中,虽是换了一身劲装短打,却还是不掩那一身的文气。
一旁有知情人道:
“听说这是太后的面首,你们一会儿谁上去,小心不要把他的脸给打伤了,小心太后怪罪。”
另有一人起哄道:
“脸倒也罢了,要是把下面给弄伤了……”
这两人周围一圈人皆哄然大笑。
赵承平此时的耳力已今非昔比,等级的提高,让他全身的整体素质都有了提升,他看着这个方向,指着方才说话的那两个人:
“你们俩一起上吧。”
其中一人道:
“一起上?只怕你这小身板受不住,到时候把你给打伤了,大王怪罪下来……”
呵呵,这会儿想起来是大王怪罪而不是太后怪罪了?改口改得还真快。
赵承平望着秦王道:
“那么,就请秦王做个见证,如果我败在他们手上,无论是怎样的伤,哪怕被他们打死了,都请不要对他们有任何责罚。”
本来秦王也不可能为了他去责罚禁军,乐得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忙不迭的答应,他心想这么不长眼自以为是的小白脸,就算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至于机关术数什么的,在全国上下再找找,一定可以再找到。
那两个禁军并无花哨的起手式,上来就是对着赵承平的腹部击打,另一人站在背后,伺机攻击他的咽喉。